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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政哥,他在CPU你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政哥,他在CPU你》是作者“生产队的驴③”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陈庆赵崇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转动的水车指指点点。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赵崇都忍不住动容。“竟然真的会转。”虽然亲眼目睹过水车模型转动,但它和实物的大小天差地别。模型的水轮才多大?顶多二两重。而实物高十丈,重上千斤,二十个人想要抬起来都非常吃力。赵崇的目光扫过壮观的水车,还有中间那根长逾十米的红杉木转轴,深深的为自然的伟力......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4-02-02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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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政哥,他在CPU你》,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政哥,他在CPU你》是作者“生产队的驴③”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陈庆赵崇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转动的水车指指点点。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赵崇都忍不住动容。“竟然真的会转。”虽然亲眼目睹过水车模型转动,但它和实物的大小天差地别。模型的水轮才多大?顶多二两重。而实物高十丈,重上千斤,二十个人想要抬起来都非常吃力。赵崇的目光扫过壮观的水车,还有中间那根长逾十米的红杉木转轴,深深的为自然的伟力......

《全集阅读政哥,他在CPU你》精彩片段


“转了!”

“水车转了!”

“转起来了!”

不知道谁最先开的口,现场瞬间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震得陈庆的鼓膜都在嗡嗡作响。

已经几天没合眼的木工和石匠喜极而泣,互相抱在一起用狂热的呼喊来庆祝自己的新生。

管道上看热闹的人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负责维持秩序的铁鹰剑士大惊失色,慌忙拦在前面。

老百姓见状,纷纷绕到了磨坊的上下游,探着头对着徐徐转动的水车指指点点。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赵崇都忍不住动容。

“竟然真的会转。”

虽然亲眼目睹过水车模型转动,但它和实物的大小天差地别。

模型的水轮才多大?

顶多二两重。

而实物高十丈,重上千斤,二十个人想要抬起来都非常吃力。

赵崇的目光扫过壮观的水车,还有中间那根长逾十米的红杉木转轴,深深的为自然的伟力所震撼。

“别看了。”

“水车会转还不算成功,要石磨转起来才行。”

陈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头,把赵崇吓了一跳。

转轴的尽头,民夫们已经散开了一大圈,面色惶惶地盯着自发转动起来的石磨。

先是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然后它的运转越来越流畅。

他们是亲手把石磨搬上去的,当然知道这个大家伙有多么沉重!

而现在,在没有人力和骡马的牵引下,它居然自己开始转了!

胆小的人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念叨着神仙保佑,祖宗保佑。

还有人直接冲着石磨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好似拜谒鬼神一样敬畏。

“让开!”

“跪什么跪?你们自己安上去的,居然还怕它?”

陈庆不由摇了摇头。

“石磨真的转了。”

赵崇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真的看到它在碾盘上一圈圈的快速旋转着,仍然大感不可思议。

“木工呢?”

“把梯子拿过来。”

因为磨坊尚未完工,地板还没有铺起来。

漏斗挂的足有两米多高,暂时只能靠梯子爬上去装料。

“东家,我给您扶着。”

李乙凑上前献殷勤。

“不用,你去扛一袋麦子,倒进漏斗里。”

陈庆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在水力磨坊出现之前,面粉因为加工费时费力,属于绝对的高端食材。

普通百姓家里通常是把麦粒装在盆里,直接蒸或者煮,名为麦饭。

陈庆刚穿越的时候,吃了足足半年那玩意儿,嗓子都快被磨出茧子了。

“诶。”

李乙面露为难之色,屁颠屁颠跑去扛了麦子回来。

“东家……你千万扶稳一点。”

他面露畏怯之色,迟迟不敢抬脚上梯子。

石磨转的那么快,如果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最轻也是头破血流。

“瞧你那点出息,我来!”

陈庆一把夺过他肩上的麻袋。

“东家小心呀。”

李乙连忙扶着梯子,紧张地叮嘱道。

陈庆三两下扯开封口的麻绳,努力维持好身体的平衡,然后将袋口向下。

哗——

麦粒如流沙般撞击着木质漏斗,然后沿着顺着斜坡倾泻而下。

通过一条短短的羊皮管道,流进了石磨中间的圆孔中。

起码几百号人瞪大眼睛,前倾着身子盯着碾盘,模样十分滑稽可笑。

石磨的噪音似乎变小了一点。

那是因为麦粒已经进入石磨下方,减轻了它与碾盘之间的摩擦力。

“出来了!”

“我看到麦粉了!”

“真的出来了吗?”

人潮推挤着围住了碾盘,争先恐后地瞪大眼睛看着新鲜出炉的面粉。


“太过粗暴,必然引起反弹。”


“只有慢工出细活,方能使获得百姓、朝廷两者不分彼此,欢欣雀跃。”

“要害虽小,却要严、要密。”

“此处水域细细的一条,却是大秦膏腴之地。”

“我们要深入它,了解它,切不可漏过一丝半点。”

赢诗曼隐隐的发觉有点不对劲。

她抬起头,突然发现陈庆脸色通红,眼神炽热。

这……

难道皇兄所谓的‘大才’,谈论起国事来都是如此吗?

“先生的意思是……要抓大放小。”

“朝廷只要顾及到这两处重点,一处要害,剩下的再徐徐图之,是这个意思吗?”

扶苏也不免被陈庆给带歪了,不过对方话里的意思,他倒是理解得透彻。

“对,正是如此。”

陈庆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

蒙毅犹豫不决:“陛下让老臣统计天下户数,如此敷衍,只怕……”

陈庆满不在乎的说:“陛下心中装的是天下,我们身为臣子却不同,把手头的事务干好,那才是臣子的本分。”

“江、河、淮三条水脉上的磨坊一旦建成,周围的郡县必定获益无穷。”

“哪怕离得稍远一点,我相信近邻的乡县也会选择把粮食拉过去碾磨。”

“毕竟水力磨坊省时省力,与人力畜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扶苏细细思索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陈庆接着说:“当水力磨坊的便利传遍江河两岸,周围的支流水域自然会被带动起来,抢着修建水力磨坊。如此一来,就能辐射到大秦起码小半区域。”

“先生,不知道您说的辐射是什么意思?”

扶苏好奇的问。

“辐射就是……”

陈庆想了下,在地上画的黄河、长江、淮河三条线上画了很多枝枝杈杈。

“我们都知道,冬天坐在火堆边烤火的时候后,它的热量是向四面八方传播的。”

“只要你在火堆旁,无论那个方向,都会感受到热量。”

“这就是辐射。”

“同理,水力磨坊一旦建成,它的便捷性很快就会在老百姓的口中一传十,十传百。”

“乡里乡亲的口口相传,可比朝廷大费周章的去宣传造势效果好多了。”

“我估计,早晚内陆地区的百姓也会知道,世上有这样一种东西磨面又快又省力。”

“朝廷不必宣教,到时候百姓怕是争着抢着想要把磨坊修建到自己家门口。”

“那时候在推广风力磨坊,既顺应人心,又能彰显陛下和朝廷的恩德。”

一番话听完,扶苏和蒙毅连连点头。

“听先生一席话,胜过苦读十年诗书。”

“扶苏受教了。”

扶苏恭敬的行礼。

蒙毅若有所思,如此看来,按照陛下交代的那般办法非但费时费力,效果反而不如陈庆所说的抓大放小。

明天一定上奏禀明此事。

他看向陈庆的目光中已然有了几分赞赏之意。

真不愧是所谓‘穿越者’,确有不凡之处。

“你们还不谢过先生的教化之恩?”

扶苏见弟妹们无动于衷,顿时严厉地呵斥道。

将闾和博简、婴哲或真心,或假意,磨磨蹭蹭的行了一礼。

赢诗曼如黄鹂莺啼的嗓音响起。

“先生之策,诗曼受益良多。”

“只是心中还有一事不明。”

陈庆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讲。”

小丫头片子,还想考教我呢。

他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慌。

赢诗曼缓缓说道:“据我所知,德水(黄河)、大江绵延万里,淮河虽短,也有千里之遥。光是在这三条水系兴建磨坊,恐怕就不是易事。”

“先生又打算如何施为呢?”

蒙毅嘶了一声,想不到这位深居后宫的公主见识倒也不差。



“草民谢大人,谢大人。”


山狗激动的话都不会说了,两只手捧着那根还乡令,激动的浑身颤抖。

他鼻子一酸,差点老泪纵横。

“草民谢大人再造之恩,待草民归家后,必日日念诵大人的好处,永世不敢忘怀。”

山狗跪在地上,哭着叩头道谢。

“不必如此,快起来吧,别耽误了其他人。”

陈庆叮嘱道:“两根书简你一定保管好,不然被沿途关卡拦住,你要再回来补办可就麻烦了。”

“是是是,草民一定将其珍若性命。”

山狗连连点头后,突然发觉不对劲。

“大人,这个‘委任令’是个什么东西?”

“东西?”

陈庆意味深长的一笑。

他冲着咸阳的方向拱拱手:“昨日本官将皇陵情形禀报陛下,告之尔等疾苦。陛下深感震惊,不曾想竟然在距咸阳咫尺之遥的地方,居然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渎职!”

民夫们神情惊惶又疑惑。

不是始皇帝让他们来修皇陵的吗?

难道始作俑者另有他人?

陈庆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我官微言轻,眼看着朝廷奸佞当道,却无能无力,愧对尔等。”

山狗等人心中顿时涌起无限的感动。

“大人,您不要这么说。”

“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官了!”

“我就知道,朝中定然出了奸佞!否则怎会如此荼害百姓!”

“大人,您一定要珍重自身,千万不要被奸佞所害呀!”

章邯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民夫们里三层外三层,把陈庆围在中间。

他们群情激奋,左一个‘奸佞’右一个‘奸佞’,听着格外刺耳。

“大……”

监工刚要喝止,就被章邯拦下。

他倒要看看,陈庆到底有何本事,居然让李相都束手无策。

“父老乡亲们,切勿多言。”

“奸臣势大,小心遭其报复。”

陈庆郑重的叮嘱道。

民夫们顿时心中一惊,连忙闭口不言。

可奸佞会是谁呢?

每个人都在暗暗琢磨。

渐渐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宰相李斯!

普通百姓哪知道那么多官僚的名字。

只有李斯名气大,权位高,又是一朝宰相。

天下大事小情,除了皇帝,全是他说了算。

我们在这里受苦受难,李斯能不知道?

对,一定是他!

陈庆嘴角微微勾起。

成了!

后世有句‘和珅跌倒,嘉庆吃饱’。

如今的大秦朝百姓怨声载道,若是不给他们找个宣泄口,将来还是会惹出麻烦来。

谁来背这个黑锅?

反正不能是始皇帝,百姓也没这个胆子。

那肯定就是李斯了嘛!

陈庆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早就为未来大舅哥谋划好了一切。

哪天扶苏登基后,第一个把李斯拿出来开刀。

既能铲除朝中法家的势力,又能让百姓归心。

何乐而不为呢?

“这委任状乃是我替诸位从陛下那里求取而来。”

“朝廷欲在各地兴建水力磨坊……”

话还没说完,一听‘兴建’这样的字眼,民夫们人人变色。

百姓可吃够了‘兴建’的苦头啦!

“各位不必担心,水力磨坊工事简单,要不了多少时日,但是对地方来说,却是受益无穷。”

“尔等若是不急着回家,可以去渭河岸边看看,那里的水力磨坊昼夜不停,可磨面两万多斤。”

陈庆耐心的介绍道。

“两万多斤?”

“天呐,那得堆成山了吧?”

“它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大人所言当真?”

民夫们倒吸一口凉气,既震惊又不敢相信。

“是真是假,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拿了还乡文书,你们就是自由人,谁都拦不得你们。”



嬴政的胸襟和气魄,五千年来少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因此陈庆当面‘咒’他死,嬴政不但不杀他,还愿意让陈庆多活五年,为的就是要争一个胜负。

可一旦涉及到自己家人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变了性质。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嬴政身上杀意滔天,眼眸的暴虐似无底深渊,让群臣们不禁连退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陈庆深吸一口气,才稳住了心神。

“始皇帝三十七年,皇子扶苏自缢身亡,葬于上郡。”

“也是史书记载的,不会有差错。”

话音未落,嬴政三步并做两步,将寒芒慑人的太阿剑架在陈庆的脖子上。

“你再说一遍。”

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了一剑砍下去的冲动。

“始皇帝三十七年,皇子扶苏自缢身亡。”

“无论陛下再问多少遍,史书都是如此记载。”

陈庆拼命昂着脑袋,躲避锋锐的剑锋。

嬴政追问道:“嬴氏子孙,即使再不成气候,也绝不至于自缢而死!”

“荒谬!”

“你这逆贼信口开河,是一心想求死吗?”

剑锋再进一分,陈庆觉得脖子凉了一下。

嬴政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机。

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秦嬴氏源远流长,上有辅佐大禹治水之功,又有襄王匡扶周室之德。”

“扶苏殿下绝不会无缘无故自缢而死。”

“除非……是陛下您让他死。”

听完这句话,嬴政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寡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赐死扶苏。”

“今天你若是说不分明,寡人就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陈庆紧张地咽了口吐沫:“小民不敢说。”

“嗤。”

“汝欺寡人剑不利乎?”

嬴政轻轻抽动太阿剑,在陈庆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沿着脖颈缓缓下滑。

“陛下,害死扶苏的罪魁祸首,就在这咸阳宫!”

“小民若是说了,您不信我,小民必死!”

“既然说与不说都是死,小民还不如求一个痛快!”

陈庆一直观察着在场的几位大臣。

那个面相阴柔的男子十有八九就是赵高。

年岁很大,面色肃然,胸有城府的应该是李斯!

这两位在场,他怎么敢把后世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住口!”

“陛下,此贼子居心叵测,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反秦。”

“就算命悬一线,还要挑拨离间,妄图隔阂我大秦君臣。”

李斯嘲弄的看着陈庆,“旁门左道而已,你怕是来错了地方。”

赵高跟着添了把火:“大秦能有今日,全靠陛下信重臣子,臣子誓死效命。

你这逆贼也是异想天开,居然想凭三言两语,就让陛下与众臣离心离德。

不知谁派你来的?

想出这种主意,也不怕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王翦和蒙毅不禁露出轻快的笑容。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跟随嬴政多年的朝中重臣?

要说这里面有人会逼死皇子扶苏,他们第一个不信。

“你还有何话可说?”

嬴政淡笑着看向陈庆。

“忠装反,反装忠。”

“虎豹环伺而不知,陛下您这江山……该亡!”

陈庆郁闷地说道。

“你……”

嬴政气得差点一剑砍了下去。

但是他看到陈庆的脖子上鲜血流淌,却依然面不改色,心中渐渐泛起了狐疑。

生死面前,仍然坚持不肯改口。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想起陈庆自称来自两千年后,犹豫片刻,他改变了主意。

“六国遗民皆怨寡人暴虐,寡人还是给他们留了一条生路。”

“陈庆,寡人今天也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说出扶苏为何自缢而死,寡人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嬴政淡淡地说道。

“奸佞在侧,小民如何敢说?”

“除非陛下屏退旁人,小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庆舒了口气,脊背一阵阵发凉。

幸好,秦始皇没有一剑砍下去。

太难了!

实在是太难了!

不知道是穿越的时候自己忘了带天命之子的光环,还是被嬴政更强的霸者光环给压制了。

反正能混到他这么惨的穿越者,实在是万中无一。

李斯冷笑:“汝欲效荆轲旧事乎?”

王翦上前禀奏:“陛下,不可!此獠诡计多端,决不能答应他!”

蒙毅拱手:“请陛下三思。”

嬴政摆摆手:“有何不可……若是寡人命丧在此贼子手中,呵呵,那就像他说的一样,大秦该亡!”

说罢,他转身往偏殿疾步而去。

众臣面面相觑,猜不透嬴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陈庆谋反在先,出言犯上、大逆不道在后,按理说死一百次都够了。

可皇帝却还要听听他编的瞎话。

开什么玩笑?

大殿里只有这些人,王翦会是奸佞吗?

蒙毅会是奸佞吗?

李斯会是奸佞吗?

还是赵高一个宦官会是谋害扶苏殿下的奸佞?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李相,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蒙毅见李斯神色有异,忍不住上前打探。

“这……”

李斯欲言又止。

他知道陈庆是穿越者的秘密,但是在场谁知道,又知道多少,这就不好说了。

嬴政的帝王心术十分老辣,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怕是会给自己惹来祸端。

“我也不知。”

李斯摇了摇头:“诸位勿虑,吾等都是大秦的忠臣良将,任那贼子舌灿莲花,陛下也绝不会听信一言一语。”

“嗯。”

王翦、蒙毅等人赞同地点点头。

赵崇押着陈庆去往偏殿,赵高脚步急匆匆走在前面,追赶着嬴政的步伐。

“唉……”

“您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干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吧。”

陈庆小声嘀咕道。

现在他终于知道伴君如伴虎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以后绝对不琢磨什么问鼎天下的大志愿了。

可去他大爷的吧!

没有主角命,趁早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找个山旮旯,靠着掌握的手艺盖一栋大房子,蓄养娇妻美妾,每天花天酒地不香吗?

烛火一闪。

嬴政伟岸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他背对着陈庆,伟岸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陛下,人带来了。”

赵崇恭敬的上前禀报。

“嗯。”

秦始皇没有回身,淡然地说:“把他的双手解开。”

卧槽!

陈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您是真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

用不用胜负欲那么强的?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李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挥袖离去。

——

“皇兄。”

“皇兄。”

扶苏面色欣喜,一路疾行着去给陈庆报喜。

却不想路上被几个弟弟妹妹拦住。

“皇兄,我们等你多时了。”

“今天不是说要去给……陈先生道歉吗?”

“皇兄,我等已经备好礼物,你带我们去吧。”

将闾、博简、婴哲三位公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赢诗曼更是俏脸生寒,显得十分不情愿。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们随我来吧。”

扶苏儒雅的点点头,昂首走在前面。

幽深的宫苑之内。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洒下来,照亮了陈庆酣睡的面孔。

不知道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沾油水了,吃下赵崇送来的酒菜后,竟然闹起了肚子。

折腾了大半晚上后,直到鸡鸣时分方才睡下。

扶苏在院子里唤了几声后,无人应答。

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未落锁,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呼~~~zzz”

前脚刚进屋,耳中就传来如雷般的鼾声。

扶苏扭头一看,陈庆四仰八叉的躺在席子上,睡得昏天暗地。

他小心的放轻了脚步,回头道:“先生正在安睡,手脚都轻些,不要打搅到他。”

将闾、博简等人老实的点点头。

赢诗曼扭头看了一眼陈庆散漫、邋遢的模样,顿时心中恼火:“皇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睡醒吗?”

扶苏面色不悦:“诗曼,你虽是女子,但也是皇家之人。”

“今日你们所为何来?”

“既然是给先生道歉,难道一点诚意都拿不出来吗?”

“若是如此,你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将闾焦急的给姐姐打眼色。

扶苏一向言出必行。

他们敢回去,明天扶苏就会奏请父皇将他们禁足。

半年呢!

相比之下,给陈庆低个头认个错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

赢诗曼气得脸色涨红,银牙咬的咯咯作响,目光死死盯着躺在席上的陈庆,恨不得将其暴打一顿。

“谁呀?”

“要埋就埋吧,你们把我拖过去就行。”

陈庆被屋里的动静吵醒,含含糊糊的嘟囔道。

“扶苏来访,不小心惊扰到先生,还请见谅。”

“扶苏?”

陈庆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来了呀。”

他咧嘴笑着打了声招呼,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见过先生。”

“见过先生。”

将闾、博简、婴哲先后行礼。

赢诗曼高傲的扬起下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

刚才她清清楚楚看到陈庆揉眼睛的时候,一大坨眼屎掉到了裤子上。

而对方恍如未觉,还咧着嘴傻笑。

“哪有一点高人的样子。”

心中所想,她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扶苏登时严厉地瞪了过来:“先生大才,岂容你随意诋毁!诗曼,给先生道歉!”

赢诗曼深吸了一口气,顿时红了眼眶。

扶苏一向爱护弟妹,加上她素来乖巧,从未如此严厉的斥责过她。

“我确实不是什么高人嘛。”

陈庆连忙从趿拉着鞋子走过来:“扶苏公子不必如此,小民不过一介山野村夫,向来自由散漫惯了。不知道几位公子和诗曼公主要过来,让你们看了笑话。”

扶苏看到对方衣衫不整,连鞋子都只是趿拉着,但是态度真诚、爽朗大方,顿时自愧不如。

“古语道:真名士,自风流。”

“恃才却不倨傲,心胸豁达,虚怀若谷。”

“扶苏受教了。”

说完,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将闾犹豫了下,也想跟着行礼,却发现姐姐正狠狠地盯着他,顿时又把腰杆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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