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出现在我本该布满公式的本子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将她画了出来,可她的表情并不开心,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沮丧。
我无意识抚摸着她的脸,莫名觉得有些悲凉。
就好像哪怕她不是纸,她也是脆弱的。
于是我在她的背后加了一团黑色的影子。
白纸上的她太单薄了,有一个黑漆漆的守卫者为她撑腰,她或许能坚强起来吧。
要永远保护她,我在影子旁边留下了一道轻轻的字迹,却又像它沉重的誓言般烙进我心底。
“岁岁,叔叔今天和你妈妈在外面有个聚会,可能晚上不回来了,你自己乖乖在家。”
四个小时前,我尚在听到他们出门消息后暗自庆幸摆脱了被人凝视的感觉。
四个小时后,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深渊。
男人臭气熏天的舌头舔过我的皮肤,糊住我的各种液体像极了这些日子那些黏腻的目光。
下身痛的快要麻木,我的脑袋随着颠簸与暴风般的掌掴变得昏昏沉沉。
身体变得难以控制,在意识涣散前的最后一刻,我希望我已经死了。
凌晨我被剧烈颤抖的身体唤醒,身上衣服被换过看不出痕迹,无孔不入的疼痛却冰冷的提醒我一切都不是梦。
我的眼前出现了细密的黑斑,扩散至整个视野,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稀薄的空气。
妈妈在哪里?
我想到了她,却发现她在我心里的印象似乎有些变淡了。
茫然、无助、恨与恐惧在此时开始交织成我14岁后半段的黑色主旋律。
我蜷缩在被子里,哪怕热得满头大汗也不敢呼吸一口外界空气。
“岁岁,该去上学了。”
恶魔的由远到近,最终停在我的床前,似乎在欣赏绝望等死的猎物。
我连呼吸都忘记了,分不清此时是想上去尖叫厮打他还是逃离。
再回过神时,他已经出去了,我断断续续听到他和外面的妈妈交谈。
“不上学......小孩子青春期......压力大正常,你就......放心吧我给他请假......她挺懂事不麻烦......”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我变成了草稿纸上那个小女孩,在一双巨手的玩弄中不断被蹂躏、撕裂成更细小的碎片。
我好像感觉不到人可以依赖,甚至连委屈的眼泪都不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