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佳白姒的其他类型小说《洛阳诡事齐佳白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阿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玉压根没想好帮是不帮,虽说张师是他师弟的徒儿,可到底从未见过,能在江家帮一次白姒就已经是看在这个关系的面子上了。他两根手指搓了搓,还浪费一张灵符,这钱该怎么要呢?温玉心里想着这些,对白姒的举动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只下意识干笑了一声作为回应。“对了,刚才那可只是请他帮助的费用,你们要需要什么材料,得另外给。”楼之遥举起三根手指搓了搓,意思再明显不过。白姒这下是真的麻了。“那......还需要什么?”白姒看着的是楼之遥,话却是问温玉的。“七白灵蔬。”温玉言简意赅,却把白姒吓得不轻。“啥玩意儿?”白姒的脸都已经开始扭曲了,七白灵蔬这东西说珍奇也不是多珍奇,但用来救命的,那肯定是个中翘楚,这就不仅仅是珍奇,而是凤毛麟角了。“嘿,那不是巧了吗...
《洛阳诡事齐佳白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温玉压根没想好帮是不帮,虽说张师是他师弟的徒儿,可到底从未见过,能在江家帮一次白姒就已经是看在这个关系的面子上了。
他两根手指搓了搓,还浪费一张灵符,这钱该怎么要呢?
温玉心里想着这些,对白姒的举动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只下意识干笑了一声作为回应。
“对了,刚才那可只是请他帮助的费用,你们要需要什么材料,得另外给。”楼之遥举起三根手指搓了搓,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姒这下是真的麻了。
“那......还需要什么?”白姒看着的是楼之遥,话却是问温玉的。
“七白灵蔬。”
温玉言简意赅,却把白姒吓得不轻。
“啥玩意儿?”白姒的脸都已经开始扭曲了,七白灵蔬这东西说珍奇也不是多珍奇,但用来救命的,那肯定是个中翘楚,这就不仅仅是珍奇,而是凤毛麟角了。
“嘿,那不是巧了吗?”楼之遥将喝完的奶茶杯丢在垃圾桶里,笑眯眯的说道:“这东西咱们鬼市就有。”
温玉倒是没多废话,问了价钱,扭头和楼之遥一起盯着白姒。
白姒心里苦啊,可她又不能省,咬碎了牙也得把这钱花了。
再一次掏出手机付款,白姒已经像是被抽走灵魂的咸鱼,面无表情的问啥时候开始?
“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天气好,不如就现在吧。”楼之遥一双眼睛扑扇扑扇的看着温玉,温玉张了张嘴,最后只能点头说好。
这些年他虽然没有来洛阳,但从别的地方进入过鬼市,每一次都得找楼之遥买需要的东西,来来回回的,早就熟络了。
虽然打从第一次见面温玉就感觉楼之遥对自己很熟悉,后来时间长了,他以为那是她的自来熟性格所致。
可不管如何,楼之遥对自己可真就跟亲人一样。
所以,他默许了她说自己是她大侄子,也默许了有些时候她替他做一些自己犹豫的决定。
且事实证明,楼之遥除钱以外,没坑过他。
白姒干笑一声,说不上来心里都有啥感觉,不靠谱反正有那么一丝丝。
再者今天这天气,它跟好哪儿搭边儿了?
“保险起见,我把法阵就设在鬼市中间那棵槐树下,麻烦楼姐你现在去拿七白灵蔬,我们半个小时以后就开始。”
白姒没想到温玉行动力这么强,确定要做,他立刻就起身打算出去开干。
“需......需要我做什么?”她小狗似的跟着温玉往外走,等出了门这句话才堪堪撵上温玉的脚步。
“把你身上那东西的每次出现都详细跟我说说。”
白姒没有迟疑,把女妖是怎么出现,在什么时候出现,到这一次说了和江家别墅里那东西一样的话这些都告诉了温玉。
“他回来了?”温玉顿住脚步,侧头看了眼白姒。
“对,那东西和我身上的女妖都是这么说的。”
温玉沉吟一声,“先解决你的麻烦,其他的随后再说。”
白姒嗯了一声,心想要是活不过今晚,那还说个球。
从知道鬼市,到进入鬼市,白姒活动的范围其实一直都只有入口到楼记这一段距离,而温玉所说的槐树则在鬼市的正中间。
走在从来没走过的街道上,白姒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两边的店铺瞄,除了之前老杨进去的小饭馆外,还有一家理发店,老式的,透过玻璃橱窗能清楚看到里面的煤油灯和拿着剃刀给人理发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似乎察觉到白姒的目光,微微侧头冲她轻轻一笑,白姒却瞳孔微微收缩,他刚才的眼睛像是暗夜里看见的野猫,虽然只有一瞬间,白姒却看的很清楚。
这个拿着剃刀的年轻男人,并不是人。
“他叫玄色,是只猫妖。”
冷不丁另一边有人说话,虽然轻柔,却又似千锤百炼过的刚,很矛盾,又契合的很完美。
白姒转过头去看,见是一个穿着典雅的年轻女人。
“她是鬼市花店的老板巫姜,鬼市所有银杏叶都出自她的铺子,还有这七白灵蔬,也是她的。”楼之遥抱着个透明石盒从巫姜身后不远处的铺子里出来,冲着温玉点头,意思是东西拿到了,随时可以准备开始。
白姒朝巫姜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心想这位肯定很有钱,她手里那片最普通的银杏叶都要卖到六千多,上头还有八千多和一万多的,而且她听说一万多的每年还得交什么维护费,又是两千多。
再加上这七白灵蔬,白姒有理由相信,这花店别说日进斗金了,就是分分钟进个斗金,应该也绰绰有余。
“我想和你们一起过去,不妨事吧?”
巫姜看着温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微笑。
鬼市的街坊邻里没啥特殊爱好,就是喜欢凑热闹,待会儿阵法启动,闻着味儿过来的肯定不少。
“不妨事。”进出鬼市多次,他自然知道这里商户的爱好。
等到槐树前,起初的几个人已经变成了浩浩荡荡的队伍,不少都是白姒头一次见,连是人、是妖还是鬼都不知道。
不过白姒没多余心思想这些,因为她被震撼到了,她几乎要把后脑勺贴到后脖颈上才看清槐树的大致样子。
这树如同一把巨伞一样在头顶撑开枝叶,一直延伸进黑夜里,无边无际。
“老槐树听说已经千年了,还有树魂,可惜很多年前就没人再见过,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楼之遥看白姒的样子就知道她好奇。
“树魂应该还在,只是不在这里,不然这树早该枯萎了。”巫姜上前摸了摸树干,灵气很足,再活个千儿八百年的不成问题。
“所以是打算用这千年槐树帮我?”白姒脑子不算笨,震撼过后就想到了温玉选在这里的目的。
温玉嗯了一声,“千年之物自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多少能帮你拖延住命劫带来的反噬。”
女妖一旦被驱除,被影响已久的命劫一定会爆发,到时候白姒恐怕扛不住。
“行,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么?”白姒很配合,她看得出温玉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么自己听话些,能加一分是一分。
“以树为中心,三尺九寸之处盘膝而坐,别的什么都别做。”
一月的洛阳下了好几场雪,气温骤降到了零下,一到夜里外面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
这样的鬼天气白姒却要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原因无他,来客了。
她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对面那位丧到了极点的女鬼,心想做鬼真好,冷暖不知,不像她,冻得两股战战。
“你大半夜找我干啥?”
白姒声音都有点抖,她里头穿的是睡衣,脚上还是双拖鞋,这会儿脚后跟儿都快没知觉了。
“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不能待在江家。”
女鬼声音里都是哀求,她被自杀了,在自己家的别墅里,她死没关系,可却放心不下女儿。
“你女儿?她怎么了?”
白姒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江家的儿媳齐佳,两天前的新闻里有她跳楼自杀的报道,说是抑郁症发作,人当时就没了。
“他们要把她当作祭品来换取财运不衰,我的女儿还那么小,不能就这么被他们困住一辈子。”齐佳泫然欲泣,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白姒皱眉,听出这中间有个大瓜,但在听大瓜之前她还有疑问。
“你是怎么找上我的?”她业务好像没那么广泛,能接触的最顶天的客户也就月入过万,而江家显然不是这一挂的。
“十几年前我来过南村,当时你就在这门前。”齐佳一脸忧愁地看着白姒,“后来张师找过我,只是当时我还对江家的事一无所知,没能帮上什么忙,但这十几年下来,我多少也窥探到了一些东西。”
齐佳所说的那件事发生在白姒九岁的时候,当年齐佳连续一年呕吐不止,医院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后来经人推荐找到了白姒的师父张师,一碗符水下去就全好了。
白姒自然记得这件事,因为就是那次和齐佳对视她才丢了魂儿,阴差阳错地拜了张师入道,才知道自己身负命劫,十六岁注定横死。
只是从那之后师父没再多谈这个,直到他们相继为她而死,白姒才明白自己活着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见白姒无动于衷,齐佳垂下头发出呜咽声,那声音在这雪夜里凄凄惨惨,好不瘆人。
“大姐,我没说不帮呀,但你既然能找上我,肯定对我的规矩有所了解,你这......”
白姒有些为难,她原本打算毕业了就找份稳定的工作,可一来二去她悲催地发现正常上班根本不行,毕竟一支镇魂香最便宜也得三千多,她一周就得点一支,咋可能供得起。
于是毅然决然重操旧业。
“知道,我知道,你只要救出阿月,我私藏的三十万全都给你。”齐佳眼睛里瞬间有了希望,白姒的规矩是拿钱办事,一分价钱一分货,童叟无欺。
白姒咋舌,三十万?果真豪门露个指头缝儿就够她这种小老百姓活大半辈子了。
不过是真是假还得确定一下。
白姒伸手掐诀在齐佳面前一晃,五行之气显现,代表财运的水微微浮动,证明她确实藏得有钱。
松了一口气,白姒心想幸好人死了没多久,还能看见这些,否则她可得慎重考虑。
“成交。”点头答应了齐佳的请求,白姒示意她把自己知道的说一说,她也好知道怎么帮她救女儿。
“江家一早就发现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之所以现在才动手,是因为他们找人筛选适合的八字,想找到替代我这个祭品的人。
很不幸,我的女儿符合,所以在知道她可以的同时江家就设计了我的自杀,接下来他们就会对我的女儿动手。”
齐佳满脸悲戚地看着白姒,“他们算计我也就罢了,左右我已经死了,我可以就此放下,可我的女儿不行,那是我的心头肉,谁敢动她,我就要谁死!”
嫁进江家之前她就清楚贫富差距不会因为江勖的爱而消失,一旦他们感情淡了,她将举步维艰。
所以她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攒钱,也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不能为这富贵迷了眼,她可以爱江勖,更要爱自己。
但齐佳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祭品?江家供奉了什么?还需要用活人来当祭品?”
“我不知道,但他们江家财运兴盛这么多年,一定和这个脱不了干系。”
从齐佳口中,白姒知道了江家的发家史。
洛阳江家最初是靠着收破烂起家,那时还是民国初,虽然不是太平年月,但跟后来的战乱比,总归好了那么点。
只是江家人能力有限,生意之道需要的八面玲珑和诚信他们有的都不多,所以直到民国十六年,江家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铺面强撑。
但奇怪的是,民国十七年初,一直平平无奇了十几年的江家突然之间发了家,且一路高走,哪怕是战争彻底爆发前夕,他们也像是能预知一般将财产转移到了海外。
“也许只是巧合吧。”对于齐佳对这件事的看法,白姒并不多认同,那个年代大多数商人是被淹没在了战争里,但也不乏有逃出生天的。
齐佳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如果你知道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你就会觉得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
如齐佳所说,战乱后江家重新回到国内,可接下来无论大小事,江家都像是事先知道一般或避开或顺势而为,总之,短短几十年,江家的产业不仅没有因为战乱或是国内的动乱而缩水,反倒越积越多。
直到近十年,江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一跃成为了中原首屈一指的富豪。
事情到这里其实不多古怪,也许真是冥冥之中该江家财运亨通。
可慢慢的齐佳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开始只是头晕,后来直接晕倒,再后来频繁呕吐,甚至为自己吐来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为了活下去,齐佳私下托人打听,这才找上了白姒的师父张师,知道了自己是被鬼气侵扰。
也许是心虚,江家对齐佳的举动并没有阻止。
“我恢复健康之后心里仍有疑问,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齐佳苦笑,“许是老天也想让我死个明白,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个上锁的房间。”
脖子上的疼痛让白姒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她痛苦地呻吟出声,恍惚间听到有人在低低吟唱,那声音断断续续,渐渐变得清晰。
“定神于心,沉心于海,破海之波涛,纳海之凝渊,着天地之精气,补五神之缺损......”
听清的瞬间,白姒周身的痛苦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她不敢有片刻耽搁,手上掐诀,通体漆黑的木剑凭空出现悬于头顶,丝丝缕缕的正气慢慢把她笼罩。
女妖发现自己用不上力气之后并没有同以往那般更加疯狂,而是似笑非笑地往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白姒,“他回来了,我等着你把自己心甘情愿地奉献于我。”
话音落下,白姒忽然发现自己能睁开眼了。
她有些怔愣,以女妖的尿性,不应该啊,她每次出现都恨不得立刻把她捏碎了,这次怎么这么痛快的放她出来了?
月光自窗外透进来洒在白姒的身上,她坐起身看了眼窗外,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对面屋顶上有一串小小的脚印,看上去是猫的。
她又转头去看床头柜上的香炉,不出意外,那香又灭了。
白姒把断香收起来,重新坐到被窝里看着窗外的雪景,脑子里想着自己睡着的太蹊跷,连窗帘都没拉起来,嘴里却喃喃念着,“他回来了......他是谁?她们什么意思?”
想不出这个问题答案的白姒一大早打车去了鼓楼东街,在东街一家牛肉汤店里找到了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杨老头。
彼时老杨正挑了一筷子吸满汤汁的饼丝往嘴里送,看见白姒满脸堆笑地朝自己走来,立刻也挂上了职业假笑。
“哟,自打初次见面,你可一直躲着我走,咋了?有钱了?”
老杨说的是白姒头一次去鬼市那时候,她自己手里拿着进门的凭证,愣是又在他这里花了六千六买了个进去的时间点,妥妥的人傻钱多。
一晃快一年过去,这小丫头不知道精明了多少,听说生意做的还不错,一次都能买上几根镇魂香了。
“哪有,我就是有疑惑,特意来找您这活神仙。”白姒忙拿了两瓶汽水搁在桌上。
“江家没动静,温道长亲自出面摆平了,你不必担心。”老杨听说了前些日子江家的事情,也知道是白姒闹出来的,以为她要问的是后续。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白姒在医院躺了那么久江家都没找上门,她就已经知道事情平息了,那时候楼之遥说是她大侄子把她带回来的,心里也多少猜到之所以能平息,八成跟这大侄子有关,毕竟能跟楼之遥一道的人,本事总不能太差。
不过,原来他姓温啊。
老杨吸了一大口汽水,这大冬天的喝这个莫名的爽,“那你想问啥?”
“江家那东西的来历。”白姒来的路上想了很多,自己身上这女妖查了这么久都没个头绪,但却能和江家那东西说了同样的话,是不是足以说明这中间有联系?
既然一个地方没进展,那就试试从另一个地方入手看看。
其实白姒更想直接问女妖,不过那十二单衣不是本土的东西,要是问老杨的话,得一把手的数,那价钱就是搁现在她也没有张嘴的勇气。
“这样啊,行,老规矩,先说价钱。”
这话白姒熟,笑呵呵地说好。
转了三万过去,老杨就把关于江家那东西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抖了出来,顺道赠送了老鬼的信息。
江家的无名牌位是古时候的一种供奉,最早发现于清康熙年间,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东西并没有流传广泛,反而鲜少有人知道。
老杨之所以晓得,是因为那东西在他祖籍所在的一本县志里出现过,上面记载那户人家起于微末,短短三年时间已经成为了当地大户。
只是在第四年年关前夕,这户人家忽然起了大火,上上下下烧得十分透彻,连条狗都没能逃出来。
老杨说到这里看着白姒意味深长,“你跟那东西照过面,肯定也多少了解那就是敛财的邪物,对吧。”
白姒点头,老杨继续说下去,“要知道从古至今人为财死那是常事,可即便是这样,这邪物也没能在今后的百来年里流传开来,必定是有不能扩张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嘛......”
老杨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开始上人的汤馆儿,紧扒拉两口,起身就往外走。
白姒忙跟上,走到人少的地方才低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东西想要的供奉一般人给不了,所以别人选它的时候,它应该也在选。”
老杨点点头,“你猜得对,不过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一旦供奉者断了供奉,那后果绝对不比县志记载那家好多少。”
事实上自打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他总会留意各处相似的事件,总得下来基本最后都没个好,大多数都毁得很彻底。
所以江家这事儿一出,他就进了鬼市,把那东西的来历原原本本说给了温道长听。
“那知道这东西来自哪儿吗?”
白姒想到了女妖身着十二单衣,也许这东西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但老杨才收了三万,又让她心里没底,觉得可能这俩玩意儿只是同流合污而已,出处肯定不同。
“应该是东南沿海那边,具体已不可查。”
老杨说完咝了一声,扭头看着白姒,“我咋觉着你还有别的疑惑,这样,看在老相识的份儿上,八折。”
白姒嘴角一紧,心想来都来了,还是问问吧。
于是她把自己身上女妖和江家那邪物说了同样的话这事儿告诉了老杨,并十分自觉地强调她不问女妖的来历。
老杨呵呵一笑,一脸的我明白,“你放心,你就算问,我也回答不了你,旁人叫我活神仙,又不是真的神仙,哪能什么都知道。
至于女妖和那邪物说同样的话这事儿我现在也回答不了你,不过我瞧着八成是有事儿在里面。
明儿就是腊月二十四,你不是得进鬼市买香?我建议你可以问问温道长,他可跟你师父师出同门呢,算算你还得跟人家叫一声师叔吧。”
白姒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浑身上下酸疼无比,几根手指头也疼得钻心。
不过她没有矫情的时间,一张住院账单稳稳当当的举到了她面前,上面的数额让她有一种想现在就去见阎王的冲动。
“你昏迷的时候有条短信,银行来的,三十万到账。”
账单后一张眉开眼笑的脸歪了出来,正是给白姒提供续命香的鬼市小老板楼之遥。
“啊?钱到账了?”白姒赶忙伸着裹满绷带的手去拿桌上的手机,一看果然有条银行短信,显示的是一个清洁公司转来的。
她觉得奇怪,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有钱了,可以还清外债了。
“嗯,所以欠账尽快还,这账单你就自己处理吧。”
楼之遥把账单随手放在桌上,起身就打算离开,人美心善的她呀,大老远跑来都没好意思开口要点跑腿费。
“等等,我问个问题,我咋来的医院?”
白姒记得很清楚,她晕在了江家的别墅地下室里,她毁了人家的供奉,不灭口都算好的,江家人肯定不会好心地送她来医院。
尽管她清楚自己昏迷之前伤得确实很重。
“哦,我大侄子送你来的。”
“嗯?”
“就他。”
楼之遥朝病房门口指了指,白姒顺着看过去,就见一个身高至少在一八零以上的年轻道士站在门外,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连打招呼都是十分端正的微微颔首。
那脸看得白姒想流口水,但她忍住了,还十分矜持地抬手挥了挥,算是回礼。
“楼姐,你大侄子长挺帅啊。”
楼之遥一脸得意,“那可不,可惜是个修道的。”
一直到两人离开,白姒也没明白修道的咋了?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三天之后,她惊讶于自己的伤好得如此之快,但无论怎么回忆又都想不起来,后来她给自己下了个结论,晕得太死,断片儿了。
晚上美美地吃了碗汤面,白姒早早洗簌完躺进被窝,结果还没怎么着呢,竟然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白姒隐约听到扑簌簌的落雪声。
少顷,落雪声诡异消失,四周突然死一般的寂静,这种不同于寻常的寂静让她的心猛然一紧。
半梦半醒间,白姒感觉有雾气渐渐升腾,紧接着一股阴寒之气将她笼罩,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了她的四肢和脖颈。
一瞬间,白姒的汗毛倒竖,身体从里到外止不住地发抖。
她咬紧了牙关,知道自己现在是被困在了梦里,也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因为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是她大意了,这次受伤伤了元气,以为在医院那么长时间这东西没出来捣乱,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伤好以后也不会出来。
白姒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是不是真要油尽灯枯了?
咯咯咯......
骨头被挤压的声音传来,剧烈的疼痛让白姒忍不住呻吟出声,接着脖子上的束缚突然一紧,把她整个人拉得坐起身来。
“还不愿意放弃吗?”轻柔如水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忽远忽近,其中夹杂着贪婪和诱惑。
白姒无心说话,只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因身体上的痛苦而放松警惕。
“放弃吧,这么辛苦,最后还不是要归于尘土?”
白姒不肯开口,趁着疼痛减轻的空档想了想,这女妖为什么比从前废话多了?是不行了吗?
“阿姒,我和你相伴五年了,你既然奈何不得我,不如就妥协了吧。”
迷雾深处身着十二单衣的女妖缓步靠近白姒,她脸上的笑浅浅淡淡,像是钩子一般看得人心痒,那双白皙的手轻轻搭在白姒的肩膀上,冰凉刺骨,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只要白姒心神松懈,她就立刻动手夺了这与众不同的身体自用。
白姒半闭着眼默不作声,权当女妖不存在。
见她不搭理,女妖轻笑着缓步从白姒身后走出,一双嫩白的小脚轻飘飘地踩在地板上,在白姒耳畔低声说道:“你以为那香能帮你续命多久?这一次就算你再多出几对父母也无用,它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这身体早晚都是我的。”
她死于大唐年间,强大的唐让她生出无限的崇拜,以至于每次想起偷渡过来时的痛苦都觉得值得。
哪怕后来身死,成为他们中一员的心愿也可以强烈到让她化身为妖。
只是后来出了一些变故,数百年时间沉睡后醒来,竟然有人送给她这么一个好机会。
想到这里女妖眼睛都亮了,她要得到这具身体,她要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人。
他们可是被神所眷顾的人啊。
“有本事拿走,别废话。”白姒语气里全都是不屑,这样的对话她都已经听腻了。
女妖恼怒地冷哼一声,黑发如蛇般在周围蔓延开来,将白姒虚虚围在中间,她声音陡然变得尖厉,“九岁便知命劫,十六岁横死是注定的,可你偏要活,累得父母俱损,连恩师都因你而死,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没有一点后悔?
五年而已,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三条人命才撑了这短短时日,你终究无法抗衡天意。
所以你看,若是当初你肯去死,他们是不是都能活下来?”
女妖目光如刀,冷笑一声猛地俯身到白姒耳畔,“该死的是你!”
白姒心神微微一动,又瞬间固守。
人生不可逆,她一早就知道,所以女妖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能让她师父活过来,还是能让她爸妈活过来?
如果不能,女妖说的就全都是扯淡。
可知道归知道,谁又能做到无动于衷?
察觉到白姒有那么一瞬间的松懈,女妖立刻不着痕迹的将一缕青丝送了进去,这是第七根,还有两根,她就可以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
她激动地用那双鬼爪一般的手轻轻抚摸白姒的脸颊,如同抚摸挚爱之人。
“一个畜生,你懂什么。”
白姒觉得恶心,却无法躲避,在这个梦里女妖几乎可以主宰一切,她花了五年时间才不过从砧板上的鱼肉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但,有进步不是。
女妖愤怒尖啸,长着长长指甲的手钳住白姒的脖子,“你找死!”
亓六回到屋里,一边擦鼻子一边喊着倒霉,“他们还真供奉过狐仙儿,不过是全屯子一起供奉,那它干啥只针对我呀?”
温玉靠在柜子旁玩儿手机,闻言坐直了身体,“它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你们俩,为了不浪费时间,狐仙你们俩去解决,百日咒交给我。”
直到和亓六裹得厚厚的进了山,白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没搭对,怎么就同意分开行动呢?
“小白,哥不是质疑你啊,你真能对付得了狐仙儿?”
亓六拿着地图一边看路,一边还不忘从白姒那儿求个安全感。
“我昨晚情况比你好不了多少,你觉着呢?”白姒这会儿心情比上坟还沉重,昨晚那狐仙儿一个照面就把他俩折腾得要死不活,要不是温玉及时出手,邵家可能得多准备两副棺材。
“我......这......”亓六原地跺了跺脚,“那咱咋办?总不能真去送死吧。”
“走一步说一步吧。”虽然不知道原因,白姒竟然愿意相信温玉不会害她。
亓六叹了口气,“也没啥别的法子,说不定咱还找不到那小庙,这都百来年了,谁知道还在不在。”
邵家屯虽然没有再供奉过那位狐仙,但曾经为狐仙立的小庙却没有毁,邵女士去找了村里年纪最大的婆婆问了位置,简单弄了个地图让白姒他们带着。
可是两人进到山里大半天了,除了深深的积雪,别的啥也没看见。
眼见着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亓六提议先回去,夜里的雪山就跟死亡盲盒一样,指不定哪一步就能免费来个黄泉路直通车。
白姒扬头看向望不到边际的树林,默默点了点头,“明天早点上来吧,不行找个熟门熟路的......”
她话都没说完,身边的亓六突然停住了,脑袋以诡异的姿势动了动,忽然往地上一趴,飞也似的朝山林深处冲去。
“亓六!”
白姒根本来不及拦他,眼睁睁看着亓六飞速向前,眼见着人就要消失在视线里,她来不及多想,艰难地抬腿去追。
可是亓六的速度太快,要不是雪地上留的那点痕迹,白姒根本追不出多远就肯定跟丢。
即便如此,白姒也跟得极为吃力,雪山林子里的雪越走越深,开始她还能小跑两步,到后来就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
前头的亓六早就没了踪影,痕迹也越来越微弱。
白姒心知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不然找到亓六估计也只能是收尸。
“试试吧。”
她深吸一口气,气管儿被冰冷刺骨的空气刺激得生疼,她却管不了那么多,双手凭着记忆磕磕绊绊地掐诀结印。
第一次白姒什么都没搞出来,反倒被头顶积雪砸了个正着。
“我还就不信了,区区轻身术我弄不出来!”她不死心,第二次再来,竟然就真的感觉到自己浑身轻了不少。
白姒不敢有片刻耽搁,用力朝前一跳,在雪地上飞掠过去,不多会儿就看见了还在飞快朝前狂奔的亓六。
她这会儿才看清亓六的动作,像极了那晚逃走那只狐狸的样子。
白姒眼珠微微一转,当即决定跟在亓六身后,如果真是那只狐狸,也许他们不用地图也能找到那间供奉的小庙。
约莫跟了十来分钟,亓六的速度慢了下来,白姒远远看见亓六的手已经冻得发紫,如果没有好的法子治疗,他那两只手肯定要废。
好在很快白姒看见了矗立在林子后的小庙,此刻小庙里头隐隐有微光,微光外有两个并排坐着的影子。
白姒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一个狐仙儿都棘手,不会有俩吧......
亓六越靠近小庙,动作就越迟缓,最后直挺挺摔在了庙门前。
小庙里并排坐着那俩没有动静,白姒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便她这会儿完全感觉不到除风雪外的任何不同寻常。
可等了好一会儿,白姒心里越发觉得古怪,它们到底把亓六弄来干吗?不会就是看着他在雪地里冻死吧。
咔咔,诡异的声音响起,白姒一瞬间汗毛倒竖。
她不敢放松警惕,死死盯着小庙里并排坐着的两个东西。
嗖!
几乎是本能的,白姒人朝前猛地扑倒,接着听到一声树皮被撕裂的声音,她想也没想朝着一边立刻翻身,果不其然,她刚才扑倒的地方从天而降一只浑身黑灰的狐狸,锋利的爪子把雪地都撕开了一大块。
白姒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的爪痕,木剑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
狐仙儿虽然是仙家,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怕,这木剑师父说过除非是大罗金仙,否则什么样的东西都打得了。
从前白姒修不了道法,木剑也就当个辟邪的摆设,现在却今时不同往日,老槐树给她续命的时候她又得了不少灵气,御剑就更加随心所欲了。
看见木剑出现,黑灰色狐狸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露出尖利的牙齿,一副要把白姒生吞活剥的样子。
白姒心中疑惑,这木剑是师父留给她的宝贝,据说更早是她师父从昆仑派带出来的,怎么看都跟眼前的狐狸没啥关系才对。
可它不会无缘无故这么上火。
狐狸刺耳的叫声响起,眨眼功夫已经到了白姒跟前,这次直接朝着她脖子来,看来是打算直接杀了了事。
白姒想都没想把木剑掷了出去,金铁撞击声响起,狐狸退到了小庙门前,一双眼睛森冷无比地看着白姒,突然咧了嘴。
这一下周遭的风雪似乎更冷了,白姒只觉得后脖子都要结冰了。
但下一秒发生的事让她更冷。
小庙门口倒地不起的亓六姿势扭曲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几乎翻得只看得见眼白,脖子耷拉在一边,举起那双冻得紫胀的手就朝白姒扑咬。
亓六的动作像极了动物,一次没扑咬到白姒,立刻掉转头继续攻击,几次撞了树摔了跤都跟不知道疼似的,只想找她拼命。
黑灰色狐狸抖了抖身上的毛,双眼森森,在白姒躲避的空档猛然起身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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