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紧身上的风衣,一股凉意还是顺着领口钻了进来。
“你总算舍得出国了!”李陆老远就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
我有点愧疚,这些年合伙的生意几乎都是他在打理。
我总被周城的事绊住,一会儿感冒发烧,一会儿半夜惊醒哭闹。
简直像个定时炸弹,随时都能炸乱我的计划。
“辛苦你了,兄弟,以后我和你一起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
李陆摸摸脑袋,一脸狐疑:“你认真的还是说谎啊?你家城城和月箐,你舍得?”
我苦笑:“嗯,离婚了,所以舍得了。”
李陆愣了一下,没再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走,喝一杯去。”
我灌下一大杯威士忌,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
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却也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些。
我好久没喝酒了,似乎从和沈月箐结婚开始。
她说讨厌酒味,所以我滴酒不沾。
但她却经常一身酒味回来,好几次别人告诉我。
看到她和周郁在酒吧暧昧的喝酒,我都当别人是胡说八道,
毕竟沈月箐追了我五年,尤其在我们结婚前。
她对着我发誓:厌我所厌,坚决远离周郁。
“你真能放得下?”
李陆眯着眼,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他是见证过我每天在朋友圈晒“恩爱”的人。
大家都觉得我和沈月箐鹣鲽情深,琴瑟和鸣。
“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我,”
“结婚八年,我TM就是个笑话!”
我自嘲地笑了笑,又灌下一口酒。
李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陪着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6.
第二天清醒后,宿醉让我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