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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无删减+无广告

侬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书妤随手提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偏绿色的吊带换上。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晚霞美的像是一幅油画。南州是一个旅游城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城市景观建设更是完善。李修鸣在去世前的那通电话里就对李书妤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来南州生活。可惜他的愿望成为了捕捉不到的虚幻泡影。从飞机上下来时,李书妤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过。想起了那通电话,也想起自己总是孤身一个人。她莫名想到三年前异国的冬天,李修鸣去世给她巨大的打击,她在国外孤立无援,在圣诞夜用一把水果刀划向了手腕。在锐器划破皮肤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下辈子要有多多的爱和负责任的父母。短短的一生,父母薄情,朋友虚假,得到的温情少的可怜。在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醒来时,李书妤的第一反应是:西方的神不...

主角:许况李书妤   更新:2024-11-14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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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况李书妤的其他类型小说《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侬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书妤随手提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偏绿色的吊带换上。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晚霞美的像是一幅油画。南州是一个旅游城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城市景观建设更是完善。李修鸣在去世前的那通电话里就对李书妤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来南州生活。可惜他的愿望成为了捕捉不到的虚幻泡影。从飞机上下来时,李书妤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过。想起了那通电话,也想起自己总是孤身一个人。她莫名想到三年前异国的冬天,李修鸣去世给她巨大的打击,她在国外孤立无援,在圣诞夜用一把水果刀划向了手腕。在锐器划破皮肤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下辈子要有多多的爱和负责任的父母。短短的一生,父母薄情,朋友虚假,得到的温情少的可怜。在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醒来时,李书妤的第一反应是:西方的神不...

《致命招惹:冷战后他靠撒娇求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李书妤随手提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条偏绿色的吊带换上。

拉开酒店的落地窗帘,晚霞美的像是一幅油画。

南州是一个旅游城市,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城市景观建设更是完善。李修鸣在去世前的那通电话里就对李书妤说,如果以后有机会,他想来南州生活。

可惜他的愿望成为了捕捉不到的虚幻泡影。

从飞机上下来时,李书妤心里有点儿说不出的难过。

想起了那通电话,也想起自己总是孤身一个人。

她莫名想到三年前异国的冬天,李修鸣去世给她巨大的打击,她在国外孤立无援,在圣诞夜用一把水果刀划向了手腕。

在锐器划破皮肤时,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下辈子要有多多的爱和负责任的父母。

短短的一生,父母薄情,朋友虚假,得到的温情少的可怜。

在充满消毒药水的医院醒来时,李书妤的第一反应是:西方的神不保佑她这个临时抱佛脚的东方人,她没有来世,还活在今生。

寻死行为,最后只在她的左手手腕处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在细瘦白净的腕间格外明显。

金发碧眼的医生告诉李书妤,这种伤痕很难修复,并且会留下后遗症。在每个阴雨天,手腕处酸疼的伤痕会让你后悔结束生命的行为。

医生是耶稣教徒,他说,这也是惩罚你曾经对生命的轻视。

那天雪停了,从病房明净的窗户看出去,天空碧蓝如洗。英国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

李书妤突然不想死了。

她想好好的活。

病愈后,李书妤接到国内电话,与电话一起来的,还有自称是李修鸣的“朋友”寄来的遗物。

因为贪腐问题,李修鸣的大部分物品上交,所以李书妤收到物品时,也很疑惑。

在公寓的客厅,她蹲在地上打开了那个不足十五寸的黑色行李箱,里面都是一些李修鸣的旧物。

有他经常带在身边的水杯,翻阅过很多次的书,早些年在基层工作时的笔记······

书妤拿出那块款式已经很旧的宝珀,年代久远,表针停止运转,表带带着斑驳。

据说这块儿表是新婚时,张挽俪送给李修鸣的第一份礼物。

哪怕这段婚姻并不是张挽俪所期待的,她在各种压力之下嫁给了一个自己不想嫁的人。可是,婚后其实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后来,李修鸣步步高升、位高权重,不断有人给他送更加名贵表,这块宝珀便如同两人的婚姻一样,被弃在角落里锈迹斑斑、逐渐过时。

在回国前夕,她将李修鸣的其它物品都永久寄存在卡迪夫的教堂里,只将那块儿宝珀表留了下来。

她花费了不少功夫,找到一家修理店,将表重新较时修整。

那样旧的物品,竟也开始重新记录新的时间。

踏上回国的飞机时,李书妤将表戴在左手上,用这份曾经短暂见证过父母新婚幸福的礼物,遮住了手腕处自杀未遂的狰狞疤痕。

她收拾好自己,回到国内重新开始,过了几年全新的生活。

远离了曾经的人事,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

可是现在又被许况打乱了生活的节奏。

她有些生气,也觉得委屈和难过。

不得不承认,过去那段日子,在走投无路时,她希望见到许况。


……

最后,她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许况整理乱到不行的床铺。

许况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回头见李书妤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犯困,刘海也乱了。头枕着被子,明明困的不行,却鲜活的让人心里莫名一动。

“过来睡觉。”他将枕头放好。

“……不想睡。”她嫌弃道。

“我让他们来换?”

李书妤立马睁开眼睛,“不要!”

凌乱的床铺让人浮想联翩,她不想要隐私被窥见,开始指挥:“你自己处理好。”

在房间门口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东西,没让她进来,自己动手换了。

等一切弄完已经是后半夜,李书妤躺进床里,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眼尾微红眼镜,思考片刻问:“许况,你是不是恨我?”

许况拿着手机回律师深夜发来的信息,抬眸看她一眼,语调浅淡询问:“我恨你做什么?”

李书妤转了个身,露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低声说:“不恨我······你发了狠的折腾我。”

她咕哝着睡到床边的位置,在今晚不想在和身后的人有什么接触。

许况看着她的举动,表情没什么变化。

拿着手机出了房间,给紧急联系他的张兆临回了电话。

“怎么了?”

深夜打电话已经有些唐突了,张兆临长话短说,直入主题:“我今天了解到老先生的遗嘱······”

许况转头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拉开露台的铁艺门扇,“怎么回事?”

张兆临说:“遗嘱内容没那么简单,老先生留给李小姐的那部分股份特别注明,不可以在夫妻间转让和共享,光是结婚可能没什么作用。”

许况手撑着栏杆,海风吹的他的额发有些凌乱,夜色之中的五官更加深邃和矜冷,也更加不近人情。哪怕他刚从一场粘着的情事里抽身,可此刻已经变得冷淡又疏远。

股权夫妻间不能转让……

“许总,老先生比我们想的要狡猾。”

许况看着夜色,嘴角带了一些不达眼底的笑意,许从霖不是狡猾,他是想维护李书妤的利益。

“怀璧其罪”的道理,在商界浮沉了大半生的许从霖不会不懂。

只要李书妤继承了远洲的那些股份,势必会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尚且年轻的她最应该防备的就是不怀好意接近的枕边人。

可一向在宠爱中长大、性格单纯的李书妤不一定能预料到这些情况,老谋深算的许从霖都替她想到了,并且用遗嘱里的这句“伴侣间也不可转让”杜绝了一切不怀好意接近她的人。

张兆临说:“他未免考虑的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吗?”许况低笑,“也不算过分,这不是已经防住我了吗?”

面对老板的自嘲,张兆临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遗嘱规定不可以转让给他人及伴侣,但并没有规定不可以让自己的孩子继承。”他建议:“许总,或许你可以考虑和李小姐要个孩子。”

张兆临说完,等待着许况的答复。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和李书妤要个孩子?

许况握着手机,转过身体靠在栏杆处,看着从房间里倾泻出来的光亮。

结婚已经是无奈之举,如果有一天李书妤发现他真实的目的,他想不到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

他也没想过这段儿戏的婚姻会长久,最多可能也就维系两年。

两年时间足够他处理好公司的事情。

离婚了,他愿意用私人财产的百分之五十来换李书妤手里的股份,算是对她的补偿。


可他始终都没有出现过。

后来李书妤想,在许况这种性情凉薄的人身上,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对于不爱的人,他永远高高在上,表现的疏离又冷淡。

酒会的后半场,许况西装规整,身上带着浅薄的酒意,斜靠着露台的栏杆边点了一支烟。

周墨拉开虚掩的门进去,“许总怎么到这里躲清闲?”

许况掀起眼皮,淡淡打量他一眼,没理会发小的调侃。

“你二叔现在正在和Mate的人热聊,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想和对方合作。”

“随他。”许况说。

周墨笑出声:“这么大方?那可是上亿的利润,你谈了这么久,被他截胡不可惜吗?”

“等他能吞下这块肥肉再说。”

许文程最近和许况竞争上瘾,得知许况要和Mate合作之后,毛遂自荐,要想要让自己名下的公司与Mate达成合作意向,并且为了压许况的“远洲通信”一头,甘愿让出百分之三的利润。

许况之所以没有和Mate签订合同,是因为他们在合约条款里规定,“远洲”要提供一部分的用户资料,说是为了以后的产品推广。

一旦提供了用户资料,就会涉及用户隐私泄露,因为是跨国合作,这样的问题显得更为致命。

在许况犹豫的时候,许文程心甘情愿的接受了Matede的条款,资历深厚、经营了几十年通信公司的许文程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存在的风险,就算是明白,他也这么做了。

许文程已经被许况打压的有些魔怔了,只要有机会就想着釜底抽薪逆风翻盘。

可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

看着南州灯光粲然的夜色,许况随意道:“······我特别喜欢看别人自掘坟墓。”

周墨跟着笑出声,他不知道许况打的什么主意,但看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提醒是多余的。

也是,以许况的敏锐又何须别人提醒。

周墨很敬佩许况,只是佩服之余也有些看不懂。小时候几个最亲密的玩伴当中,许况总是那个最聪明沉稳的,他做事专注又耐心超群,和他们这帮小孩子都不一样。

长大后,他们或多或少都进了自家的公司,承担起应该履行的职责,许况也不例外。但是他的处境,要比他们这些富贵窝里长大的公子哥更加艰难。

许况刚进公司,因为董事会的刻意刁难,被许文滨放到基层去历练,负责的是许家房地产领域,去的是条件最为艰苦的西南地区。他带领设计团队驻扎两年,超额完成了公司的业务,使得近年来最容易夭折赔本的产业利润占到了许家公司盈利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

优异的业绩和出众能力的加持之下,许况才有资格进入许家的总部公司,在“远洲通信”担任了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

那时候“远洲”还只是许家并不重视的公司,产业链不健全、技术人员严重缺乏,相比于其它已经成熟的通信公司,“远洲”完全没有竞争优势。

许况用令人咋舌的高薪在世界各地的名校挖人,组建了自己的技术研发团队,在两年内推出了性能良好的智能家电,以低价格、高性能迅速席卷了市场。

有谋略、有领导力,过人的市场敏锐度。这个许文滨的继子好像在任何环境中都能逆风翻盘。


李书妤原本打算下车,听到他的话又坐了回去。

她后知后觉,好像从答应结婚到现在,一直被他牵着走。

李书妤总有种不踏实感。

这种不踏实感让她在此刻有些犹豫。

“我暂时不想搬家。”李书妤说:“搬家很麻烦的,再说我是和别人一起住的,要是我搬走了,她怎么办?”

许况淡淡瞥她一眼,“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结婚后住在一起,是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不住一起怎么让别人相信我们的婚姻真实有效?”

李书妤不接话了。

既然都答应结婚了,再纠结这些事情,好像确实没有契约精神。

李书妤想了想,说:“就算要搬家,也不可能是今天呀,我得整理东西。”

手机有电话进来,许况打开看了眼,接听之前对李书妤说:“尽快。”

李书妤没应他,拉开车门下车时才回:“知道了。”

……

李书妤回家后,一直在纠结,要怎么告诉周玲她要搬家的事情。

当初李书妤来京市,在咖啡店遇到了兼职的周玲。长久不见的两人重新加了联系方式。

后来周玲得知李书妤刚来京市,一直住在酒店,就邀请她同住。

周玲说,她租的房子挺大的,一起住还可以节约房租。

那时候李书妤其实并不缺钱,她遇到那个人傻钱多的“小金主”后,通过画图有不菲的收入,但还是同意了周玲的提议。

因为一个人太孤独了。

现在如果她搬走了,周玲可能得重新找室友,合适的室友并不好找,李书妤觉得她这个突然搬家的决定可能会给周玲造成困扰。

可没等李书妤纠结多久,许况就让人来了李书妤的住处,一个中年女人和他的助理。

他们来时,李书妤正在喝水,周玲抱着平板窝在沙发画画。

“许总交代,让我们来帮您搬家。”何理说话还是很客气。

李书妤说:“我自己可以搬。”

何理扶了扶眼镜,温和道:“许总可能是怕您辛苦。”

李书妤:“······”

那我要谢谢他的霸道吗?

周玲看着陌生的男女,一脸懵的问李书妤:“你要搬走呀,怎么这么突然?”

李书妤看一眼周玲,又将目光移到了别处,不自然的摸了摸头发,一咬牙索性坦白交代:“我结婚了。”

周玲瞪大了眼睛。

“要搬去许况那里了。”

周玲:“啊?”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震惊半晌后,周玲起身走到李书妤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到了墙角,低声问:“你,和许况,结婚了?”

“嗯。”李书妤点头。

周玲显得更懵了,她反应了一会儿,“不是,你······”像是组织不过来语言。

她吞吞口水,“你们结婚……合法吗?”

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可客厅就那么大,站在那里的何理听到了,一时间没绷住笑出声。

李书妤回头看了他一眼,何理将笑憋了回去,问:“许小姐,您看,要不先让阿姨帮忙整理东西。”

李书妤的东西一向不喜欢让别人碰,她没同意何理的提议,“我自己来。”

何理也不好说什么,“那我们等你。”

李书妤去了卧室拿行李箱,周玲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屋。

李书妤突然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结婚证。

周玲接过看,“拍的真好看啊。”

李书妤被她的关注点逗笑:“合法的。”

经过李书妤的解释,周玲才搞懂了这对新婚夫妻的关系,“······所以说,你妈妈和许文滨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后来许况的妈妈嫁给了许文滨。”

“对。”

“那怎么就这么突然结婚了呢?”周玲问。

她不是刨根问底,也不是八卦,只是大半个月之前,李书妤说起许况都还是很冷淡的模样,甚至和她一起八卦许况和魏濛的感情,看样子这些年两人确实没什么联系。

一转头,突然就结婚了,周玲总有些不放心李书妤。

李书妤没有说她和许况是各取所需的协议婚姻,既然签了那么多协议,她有保守秘密的义务。

“我和他很早之前在一起过。”李书妤说,“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吧,在一起很短一段时间就分开了。没想到会在京市又遇到,觉得两个人挺合适的,就结婚了。”

周玲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我就说!高中那会儿我就看你们不对劲儿,我这是嗑到真的了?”

“······”李书妤努力让自己神情自然,“是啊。”

周玲开心了许多,帮李书妤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念叨:“真好啊,从今天开始,我又要相信爱情了。”

爱情。

李书妤哭笑不得,心想,孩子你还是单纯了啊。

许况和她之间存在过吗?年少时是荷尔蒙驱使下的单纯的“性”,现在又是利益驱使下的婚姻。

李书妤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认真道:“我这么突然就要搬走了,感觉很对不起你,这样吧,你要是要找新室友,我也帮你看看合适的。”

“没关系呀。”周玲说:“暂时先不找了,我最近发了笔财。你的房间给你留着,你要是有时间或者想回来看看,欢迎随时回来。”

“那你干脆包养我算了。”

“可以啊,我就爱香香软软的美人。”周玲说:“要是觉得在许况那里住的不开心了,就来这里,我过几天会把粥粥接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三口。”

粥粥是周玲养在父母家的一条小博美。

李书妤突然觉得涩然,父母都去世了,亲朋好友也大多因为李修鸣的关系疏远了。

这么几年,她总像漂萍,没有依靠也没有牵挂。

来京市后,她和周玲一起度过了最为失意的几年。

现在“结婚”是假的,周玲却真的为她开心,像是亲人一样叮嘱她,告诉她,她不是孤独一个人,要是过得不开心的,也可以回来。

周玲一向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却有一颗温良的心。

李书妤低头叠着衣服,突然有点儿想哭。

可她又是一个感情反应很迟钝的人,也很少真的流泪。

就像很多人说她没心没肺,总是冷淡。

张挽俪和李修鸣的感情很奇怪,在他们的影响之下,李书妤变得矛盾又冷漠。

这种矛盾也体现在她对待感情的方式上。

因为出众的外貌和家世,她总能得到那些男孩子的好感。

她好像也很容易接受他们的好感。

可是,感情总是来得,快去的更快。

因为恋爱周期一向很短暂,李书妤在圈子里获得了一个“渣女”的称号。

许况曾经目睹过她这种“不负责”的事迹。

一次,一个男生闹到要为她自杀,他不得不出面帮她处理麻烦。

那天傍晚,在操场上,许况难得对她丰富多彩的感情好奇,问她:“你的喜欢是不是永远不会长久。”

李书妤咬着吸管喝奶茶,随意道:“喜欢怎么会长久呢?它就是一个消耗品,慢慢就没有了呀。”

“那为什么,分手后就不和他联系了?”

李书妤有些惊讶,“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联系?你没听说过吗?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她说得还挺有道理,许况垂眸,片刻无言。

半晌,他侧头看着空旷的篮球场。落日带着瑰丽的绯色,傍晚的夏日依旧燥热,他拧开一瓶水仰头喝,企图浇灭烦人的燥热。

“那为什么,当初要和他们在一起?”

“他喜欢我啊。”

“喜欢为什么不继续在一起?”

李书妤说:“不可能永远喜欢。”

她相信,这世上,爱情一定存在。

可她不相信,爱情会长久。

懂了一点李书妤的感情逻辑,许况抬眸扫她一眼,没说话。

两人那天在篮球场坐到天黑,一起步行回家。

到家门口时,许况突然问:“为什么一定要分手?你没想过长久维持下去吗?”

李书妤觉得,许况的问题有些奇怪,一向冷淡疏离的人,居然和她谈了一下午的感情问题。

可能真被她的事情烦到了。

这次的事闹的确实有点儿大,面对那个男生的偏激行为,李书妤也很无措。

是他说想要在一起,也是他说想分手,可最后又闹自残这么一出。

李书妤对为自己解决问题的许况态度很好,耐心顺着他的话问:“怎么维持?”

夜晚没有星星,别墅也没什么人,灯暗着。只有庭院里的落地灯有昏黄的光影,几只趋光的飞虫飞绕在光影周围。少年斜挎着包,低着头,碎发掩映之下的眉眼更加清隽。

“可以结婚。”他说。

谈恋爱的结果,不一定是要分手,还可以更加长久的发展,比如婚姻。

“结婚?”李书妤有些好笑,不懂二十岁出头的许况在想什么,“哥哥,我的人生理想,是多谈恋爱不结婚。”

扬言“不结婚”的李书妤,在短短几天之内签署了协议、办了证件。

对象还是当初听她宣言的许况。

脸打的很疼,李书妤决定选择性失忆。

是许况要结婚的,不是她。

她给自己洗脑。

司机送她到公寓时,许况还没有回来。

带的东西很简单,很多都留在了周玲那里。

李书妤潜意识里觉得,她在这里不会住很久。

公寓在市中心,内里布置很简约,一楼是客厅,沿着楼梯盘旋而上,有两间卧室。

李书妤推开一间,正好是主卧,内里布置和客厅一样,床品都是简单的灰色,很禁欲。

应该是许况住的地方,靠近窗户的沙发上放着一件深色西装。

李书妤退了出来,又去推隔壁的房门,想要将东西放进侧卧。

门一推开,李书妤就呆住了,四方的房间空空荡荡,别说家具物品了,连一张床都没有。

“······”

许况这是······要叫她打地铺?


可他的出众优秀,对于许家其他人来说并不是好事。

周墨有时候也觉得许家人挺有病的,大清都亡了,那些老古板还在讲究血统问题,就很可笑。

可是仔细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对于许文程和许文怡来说,许况这个出身平凡的外姓人,要来和他们分一杯许家巨额资产的羹汤。

对于许延来说,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优秀“兄长”,把他这个游戏人生的公子哥衬托的更加不堪。

许文滨去世之后,他们想着陈心岚和许况没有了靠山,联合起来穷尽手段的想要驱逐这对母子,颇有种过河拆桥的意思。

想到这些,周墨都替他这个发小头疼。

“······你来我家公司呗,薪资任你开。”

这样一个人才,周家巴不得挖呢。

许况吸了一口烟,用舌尖赶出青色烟雾,神色矜冷,用一种“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眼神淡淡的瞥了周墨一眼。

周墨手撑着栏杆,转移话题:“对了,李仙女最近怎么样了?”

周墨和李书妤从小就不对付,说起她时总是带着揶揄。

周墨说:“你也是够损的,背地里给人家男朋友安排女朋友。李仙女那个脾气,让她知道真的会撕了你。”

许况冷冷的看了周墨一眼,周墨立刻做了一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保密。

但他还是有些不理解许况,“你图什么?”

许况没应他,翻出手机,“无意”中露出相册里的照片。

照片里的两人很好认,一脸淡漠的许况和长相甜美、眼神冷淡的李书妤。

不过这照片怎么这么像结婚证?

周墨凑近了一些,没等他看清,许况收回了手机。

周墨半晌回神,低声一句:“我艹”。

他看看许况,转头又看向了虚无的夜色,再回头时还是满脸的震惊。

“你和李书妤······”像是不确信,语调缓慢又惊讶的询问:“结婚了?”

周墨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和重创。

周墨想起一件旧事。

他读大学那会儿,和许况打完篮球回家洗澡,在许家见到了长大后的李书妤。

那是长大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周墨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亭亭玉立的女生。

在出门时,周墨揽住许况的肩膀,“那小豆包怎么长这么好看了?还挺让人心动。”

他话说完,对上许况清冷的视线。

许况清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带了一些嘲讽鄙夷,高高在上给他定性:“盯着一个未成年,你变态吗。”

周墨突然就被戴了一顶“变态”的帽子,被许况一点,心里也怪怪的,不敢再对李书妤动什么歪心思。

并且许况告诉他,“兔子不吃窝边草”,更是让他放弃了对李书妤那点儿想追的想法。

可现在,许况手机里是显眼的结婚证。

周墨的反应只有一个:呵。

周墨在心里暗暗鄙夷许况,骂他奸诈。

许况误解了他的沉默,询问:“你对李书妤,好像一直很有偏见。”

周墨抬头,立马摆手:“你可别冤枉我,我对她能有什么偏见。”

周墨思索片刻,说:“事先声明,我没有背后八卦你老婆的意思。其实李仙女那人吧,也不赖,但和她相处总是会感觉很不真实,她对人总是冷冷的。一段关系中,她给别人的反馈很少,加上她那样的家世,就很容易会给人一种她很傲娇的感觉。你看看赵允捷就知道了,生生把自己作成了一个舔狗。”


配偶之间不能转让,这—个条件所指的对象实在太过明晰。

只有他,在这个非常时期,迫切的需要李书妤手里的股份来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或许近来病情好转的许从霖,从哪里知道了他和李书妤结婚的事情,老谋深算的人也猜到了他结婚的目的,才在财产划分的遗嘱中加入“配偶之间不能转让”的增补条款。

李书妤见许况已经收拾好,和他平时去公司没什么两样,只是西装略显休闲,也没有打领带,相比于平时的干练多了—些随和。

“来的人会很多吧?”李书妤问。

“嗯。”

“许嘉沁也在?”

“嗯,她前段时间回国了。”

李书妤来了—点儿兴致,“她现在什么样儿?和之前—样吗,还是更漂亮—点了?”

许嘉沁是许文程的长女,外表柔弱漂亮,性格和李书妤恰好相反,李书妤从小到大都和她不对付。

当然,外人看来都是李书妤对许嘉沁单方面的欺压。

许况抬眸,随意道:“她变没变,你自己去看。我没注意。”

他沉默了—下,说:“要是不想见他们,这次就别去了。”

李书妤掀开被子下床,低头找鞋子,“去啊,我为什么不去?还要漂漂亮亮去呢。”

身体有些发软,扶着床站起来时,李书妤狠狠地看了—眼许况。

洗澡时,看到腿上的痕迹,除了吻痕居然还有几枚指痕,她又低声骂他变态。

梳妆后,换上—件烟粉色的收腰裙装。

在许况提醒她快到时间时,李书妤正在想涂哪支口红合适,她扭头看许况:“女孩子化妆的时候不能催,懂吗?”

许况斜靠在卧室门边,手里拎着车钥匙,安静等待,说:“懂。”

等准备好,是半个小时后。临出门前拿着—瓶香水要许况帮忙。

他听从她的吩咐,隔着适当的距离按着瓶身喷洒香水,看她像香水广告里的代言人—样原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显出细细的腰身,裙子剪裁精巧,贴合着她冷白的肌肤,显出几分清冷感。

她跑到许况身边,“好闻吗?”

许况带了—些慵懒,低头靠近她,像是真的仔细在感受香氛。

可半晌没有答复。

“怎么样?”

许况直起身,神情很淡,评价:“挺甜。”

“甜?”李书妤低头轻嗅手腕处,青橘味道的前调,怎么会是甜的呢。

她也懒得再让这个工作狂直男鉴别女生香水什么味道,拉着他的衣袖出了门。

许老先生养病的明川公馆远离市区,在滨江南部的江畔,背山面水风景极佳。

临近下午—点,公馆热闹起来,几个衣着华贵的、妆容精致的女人在公馆后院坐着闲聊,话题从最近许文怡奢侈品的投资项目,转移圈内某位富太太抓小三的奇闻,又将话题引到了不在场的许况身上。

“远洲新品发售这么成功,老先生应该很满意吧,我见他精神好了很多。”—位许家远房亲戚说。

许嘉沁—身白裙,站在—脸淡然冷漠的母亲身边,见没人搭腔,主动接话:“爷爷最近身体确实比之前好—些了。”

“远洲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我好几个朋友都在谈论许况呢,他今天不来参加家宴吗?”

许嘉沁说:“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他腾不开身的。”

她回答的有些殷切了,被母亲江昱婉瞥了—眼。

“忙点儿好,比那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强上很多。”亲戚说。


据说,种花和养宠物多的地方,人们的幸福指数会高一些。

置身于适宜的环境中,李书妤精神了一些,穿着漂亮的吊带裙子,戴着墨镜,被许况牵着在逼仄古朴的街道行走。

可能是举办活动撞上了节假日的旅游高峰,小岛上人很多,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还没走出小巷。

李书妤微仰着头,看向站在自己侧前方的许况。

他一身休闲短袖,侧脸白皙,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遮光的墨镜,高瘦、俊朗,完全不像是往常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模样。

他很有耐心,被人流堵在巷子里也并不显急躁。

李书妤不想晒太阳,见旁边有家饰品店,就想要进店躲阴凉。

店面不大,柜子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工饰品,一些项链、对戒,不知道材质的真假,反正没有超过两百块的。

店家一看他们的模样,开始推销:“可以看看戒指呢,都是我姥姥和姥爷手工制作的,他们过了金婚,这戒指寓意长长久久·····”

许况兴致缺缺,倒是李书妤,顺着店员的介绍多看了一眼。

许况注意到她的视线,在那对材质一眼假的饰品上停顿几秒。

外面的人流有所疏散,李书妤抬手扯了下他的衣摆,“走吧。人好像不是很多了。”

“嗯。”

两人出了店铺,出了小巷,许况接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一回头,跟在身边的李书妤就被人流冲散了。

他和对方交代几句:“利润不可以低于百分之25,这是底线。他们得知道,现在政策并不明朗,在他们那边上市时十有八九会受到政策的制约和打压,远洲承担了风险······”

许况说着,目光扫过不断移动的人群,寻找李书妤的身影。

她应该是很好辨认,两人分开也没一会儿,应该走不远。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许况半晌也没有找到她。

挂断项目负责人的电话,他翻找李书妤的号码,号没拨出去,看到了大理石柱旁站着的李书妤,戴着墨镜,白皙的脸因为太热而泛起浅薄的绯色,目光焦急,好像也在找他。

两人的视线隔着人潮远远相交,她脸上隐约浮现的焦急淡了。

许况到她身边时:“差点以为你丢了。”

李书妤看他一眼,有些不服气,“我多大啊,还用你丢?”

许况没说话,牵着她的手走出人潮,从商贩手里买了一个兔子造型的气球,一言不发的系在李书妤的手腕上。

李书妤低头看着他的动作,“这是做什么?”

许况低眸,脸上的表情依旧疏淡,修长的手指将塑料绳在她的腕间打了一个结。

系完说:“免得你再丢了。”

李书妤:“······”

她抬头看见自自己手腕处系着的气球,随着风在空中飘动。确实能避免她再丢,因为不论隔着多远,都能通过气球定位到她。

李书妤想起小时候,他们去游乐园,在出门之前闹了一点矛盾,因为许况要参加一个比赛,而生病刚痊愈的她格外黏人,想要许况陪她去游乐场玩儿。

许况受不了她的哭闹只能妥协,可到了游乐场也不开心,不喜欢她娇气哭闹,嫌弃她烦,不肯牵着她走。又怕她丢了,也是买了一个气球系在她的手腕上。

现在她不会哭闹的缠着他了,他可能也没有那么嫌她烦,可还是怕她丢了,因此用同样的方式。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李书妤回到餐厅,有些失神,没发现许况一直看着她。

她心情不太好,情绪也很低落。

许况看了她一会儿,将一杯牛奶推了过去,“没和前男友断彻底?”

不知道是不是李书妤的错觉,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冷意。

莫名的逆反心理起来了,李书妤问:“要是没断彻底,会怎样?”

许况看着他,神情疏冷严肃,“要是因为你自己的感情问题惹出麻烦事,后果你自己承担。”

李书妤以为,他是在意婚姻里的伴侣忠诚问题,没想到他是在意这个。

她很假的笑了一下。

许况提醒,“等结婚的消息一公布,会有不少人盯着你,我不希望你出任何问题,尤其是感情丑闻。”

“知道了。”李书妤说:“那要是你自己出问题了呢?”

许况轻哂,“我不是你。”

李书妤喝着牛奶,也不见生气,语调柔柔道:“别见外呀,我们不相上下的,渣男作女简直绝配。”

李书妤六岁之后在南方城市待了十年,说话时也沾染上了软糯的腔调,配合着她那张没什么攻击性的漂亮脸,显得无害又亲近。

许况和她相处时间很长,并且见识过她做出的桩桩件件离谱事情,知晓她真实的性格内里。

真应了她这句“作”。

面对她这么清晰的自我定位,许况眸色微动,也不在乎她给自己按在头上的“渣男”名号。

他一直坐在李书妤的对面,看手机回复助理的信息。

确定好出差的行程之后,临时交代助理多订一张机票。

李书妤吃完饭,见许况还没有离开的打算,“你今天不上班吗?”

许况没理会她的询问,通知她:“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四十分钟后去机场。”

李书妤:“啊?”

“不是没感情吗?那就培养。”他掀起眼皮,神色冷淡。

李书妤:“······”

她忽然明白过来,许况是在点她昨晚的话。

李书妤有些疑惑,他打算怎么培养感情。

可疑惑归疑惑,她也没有多问,知道许况是一个怕麻烦的性格,问来问去也招他烦。

她上楼收拾行李,在选择衣服时有些纠结,想要问问许况,要去哪里。

许况要带的东西很简单,一个不大的黑色箱子已经放在卧室床边,他坐在沙发里打开电脑回邮件。

见他忙,李书妤又没问,春天还没有彻底过去,天气反复变化无常,她带了几件加厚的春装。

不用半个小时,李书妤跟着许况出门,要同行的助理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何理长了一张很聪明靠谱的脸,有着和许况不同的亲切,因为之前见过李书妤几面,见到她打招呼:“李小姐早上好。”

说着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又细心拉开车门请她进去,面对新任老板娘,态度十分体贴。

坐进车里,许况开始处理文件。

公寓离他们要去的机场有些距离,李书妤看着车窗外倒退而去的行道树,有些无聊。

三个人的车里却异常安静,半晌,李书妤问开车的助理:“······何助,我们是要去哪里?”

何理说:“李小姐,我们去南州。许总要去参加一个商业峰会,您也可以顺便度个假。”

“叫我书妤就好。”李书妤说:“这里又不是韩国,你不用使用敬语。”

何理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低头看文件的男人,想起上次他拍了一张李书妤病床上的照片,他让自己删掉,还叮嘱下次不要拍。


最初怎么被送到许家的,李书妤已经没印象了。

后来陈心岚提起了,说那天下了暴雨,张挽俪独自一人开着车停在许家大门口,车里载了四岁的李书妤和一个照顾她的保姆。

张挽俪没下车,保姆将睡着的李书妤抱进了家门。

大门还未关上,车子便扬长而去。

张挽俪和李修鸣吵架,却将孩子送到许家。

看似无理,但只有少数知情者明白这其中的纠葛缘由。

张挽俪的母亲张雨,是许从霖的故交旧友。

也有人说,张雨是许从霖的旧情人,张挽俪其实是许从霖的亲生女儿。

许从霖和原配妻子沈碧涓离过婚,离婚后去安城的张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认识了张雨。后来,就传出张雨难产去世。

没过几年,许从霖又在父母撮合下,和沈碧涓复了婚。

流传真假难辨,但是李修鸣之所以将家里的产业扩展,离不开张家的助力。

张雨年纪轻轻去世,许从霖便担负起照顾张挽俪的责任。

长大后的张挽俪,在一场舞会上意外认识了世家子弟李修鸣。

李修鸣对张挽俪一见钟情,礼物殷勤没少献,追求无果后,才知道她有了相恋两年的男友。

一时兴起的世家公子,一对相知相许的恋人。理不清的三角纠葛。

相比于那个男生普普通通的家世,李修鸣这样的世家子弟显然更入许从霖的法眼。

当时,许家的产业正需要李家助力,为了搭上李家,许从霖使计,暗中撮合张挽俪和李修鸣在一起。

后来,在许从霖和李修鸣的算计下,张挽俪和男友分了手,选择了李修鸣。

当时有人戏称,许从霖将昔日“好友”的女儿培养成了“扬州瘦马”,来换取商业利益,未免太过薄情。

李修鸣和张挽俪结婚的第二年,李书妤出生了。

然而李修鸣如愿以偿没多久,也许是因为新鲜感褪去,也许是张挽俪一直对强娶她的李修鸣心存芥蒂,两人的婚姻生活并不算幸福。

李书妤四岁时,张挽俪和李修鸣矛盾加剧,在一次争吵后,她将年幼的女儿送去了许家。

张挽俪的行为,满是对许从霖当初横插一脚的怨恨。

许从霖对张挽俪心存愧疚,见到她送来的孩子,也没有推脱,让儿子许文滨好好照顾。

年幼的孩子并不知晓父辈之间的恩怨,睡醒的书妤一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家里,父亲和母亲都不知所踪。

被保姆牵着下了楼时,李书妤怀里抱着一个毛绒玩偶,全然不知自己被抛弃在这里。

陈心岚弯腰半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小孩儿的脸。

她带着柔和的语调,“小书醒了,以后在就在阿姨家住下好不好?阿姨家有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

书妤被她牵着在宽阔明亮的客厅里走,陌生的环境到底有些不适应,她要哭不哭的,眼角坠了几滴泪。

恰逢许况放学回来。

少年推门进来,看到白净软糯、哭的一抽一抽的陌生小孩儿。

陈心岚轻声哄着掉眼泪的小孩儿,说:“阿姨家里还有哥哥呢,小书可以和哥哥一起玩儿。”

“哥哥。”自傲女孩儿糯糯重复,看向不远处穿着校服的少年。

校服是蓝白色的,白色衣领、白色袖子,口袋的位置带着两条蓝色的斜杠。

少年皮肤白皙,眸色浓黑,像是挺直的竹,背着一个双肩包。

他看向微张着嘴巴、长了一张公主脸的漂亮小孩儿,仰头问陈心岚,“她是谁?”

“这是书妤,以后要和我们一起住。”

少年“哦”了一声,表情很平淡,视线却没从小孩儿身上移开。

和许况的第一次见面,其实算得上和谐。

“哥哥”这个称呼李书妤叫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几个月后,一直养在外地的许延也被接回了家。

许延是许文滨和前妻生的孩子,比许况小六个月,一个富贵窝里长大的小霸王。

小霸王回到家,第一件不满意的事就是李书妤对许况和他的称呼,按着年龄,她叫许况“大哥”,叫他“二哥”。

这让许延不高兴了,哪怕是年龄就在那里摆着,他也不甘心自己被许况压一头,非得说他才是老大,许况不能比他大。

小霸王又哭又闹,陈心岚站在一旁满脸尴尬,半晌低头安慰许延,“小延就是大哥哥,”她示意一旁的许况,“许况,要学会让着点儿弟弟。”

少年站在一旁,手里牵着已经和他亲近的李书妤,点头。

“让着点儿弟弟”。

后来十几年间,这成了许况从母亲嘴里经常听到的话。

带子高嫁的陈心岚,事事小心也避免不了处境尴尬,一碗水不可能端平,她的天平从一开始就倾向了许延那边。

从交代李书妤的一个称呼开始,在以后的十几年间,许况得到的永远都是“要懂事”、“玩具汽车可以给弟弟吗”、“你的生日再等几天,和小延一起过”。

许延则是得到了陈心岚绝对的偏爱,有时候连许文滨都看不下去,会让陈心岚也关心一下许况。

李书妤住在许家的那两年,因为年龄尚小,并不清楚那间豪华房子里的不公平和失意,她甚至不知道许况不是许文滨的孩子。

许延争了很久的“哥哥”称呼,因为一次抢了李书妤的零食,她不开心了,就不再叫他“大哥哥”,倒是喊了许况很多年的“哥哥”。

比起骄纵总爱惹哭她的许延,她更爱冷淡、却会一直带着她玩儿的许况。

那时候,如果谁问书妤,最喜欢爸爸还是最喜欢妈妈,她会给出另一个回答:最喜欢许况。

她最喜欢许况,可许况不见得会喜欢她这个凭空多出来的妹妹。

五六岁猫嫌狗弃的年纪,李书妤自然而然的占据了许况所有的课余闲暇时间,只要他放学一回家,她就像是人形挂件,一直缠在他的身边。

李书妤后来想,也许从那时候开始,许况就是不喜欢她的。

她记得有一次,许况要去参加市里的奥数比赛,但那天她生病发烧,就一直缠着他,不让许况走。

陈心岚让许况留下陪生病的书妤。

少年眼底尽是无奈,却又不得不妥协。

这也是少年时期的许况,对待李书妤的态度。

对他来说,她是不得不照顾、又招惹不得的娇气包,是众星捧月又顽劣的小公主。



在许家待了两年。

李书妤六岁时,张挽俪和李修鸣的婚姻走到尽头,她被张挽俪带去了申市。

这一走就是十年。

等李书妤再次回到许家时,她和许况都已经长大了。

长大后的许况,有了选择和反抗的能力,不再一味的迁就李书妤,对她态度冷淡。

原本以为,年少的玩伴,关系也就这样不冷不热下去了。

转折在李书妤成年后的那个夏天。

暑气逼人,滨州迎来了近十年来的高温。

许况听了李修鸣的拜托和建议,给高考结束,即将要出国的李书妤补习英语。

那天房间里的空调打的很低,却依旧敌不过暑气,李书妤手里攥着一支笔,脸贴着带着油墨味的试卷,无精打采说:“许况,我想试试。”

许况靠在桌边看书,侧脸眉目细致隽永,白衬衫下露出白皙的后颈,闻言回头:“试什么?”

趴在桌上的李书妤抬眸,看着清峻帅气的男生,从眉眼到他劲瘦的腰间,她伸手拉了下他的衬衫衣摆,不轻不重的力道。

“试试那个角度,是不是真的可以?”

男生蹙着眉,那张冷淡清峻的脸上,看不出是意外还是不满。

他低头看向趴在桌边的李书妤,目光移向窗外,半晌回头,喉结滚动喝尽了杯子里的水,直白道:“不可以上床。”

李书妤愣了下,看着许况,和他商量:“那可不可以只接吻?”

那天,两人不止接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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