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长乐江辞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番外》,由网络作家“华夏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的沈长乐被陆明朝折磨。白天要跪着服侍他,晚上则被关在牲畜棚里栖身。所以,与牛羊绑在一处,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牲畜的味道,她早习惯了。让她不习惯的是……看到江辞安高坐马上的样子。那时的她沦为陆明朝的玩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满朝文武,皇亲国戚……还有曾经那些追求者……没有人敢为她说情。只有江辞安……他分明已经打到了京城,他本有机会斩杀陆明朝,登上皇位的!可他放弃了。陆明朝将她吊在城楼上,用她来威胁他。他便傻乎乎地单枪匹马,独上城墙!她还记得,那一日……他手持长枪,眉目凛然,身下骑着的……也是这样一匹白马。她其实是不懂的。不过在山寨里做了几日假夫妻,他怎么就走了心?甚至不惜为此殒命……千刀万剐啊!那刺目的宣红……到后来时,他整个人...
《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番外》精彩片段
前世的沈长乐被陆明朝折磨。
白天要跪着服侍他,晚上则被关在牲畜棚里栖身。
所以,与牛羊绑在一处,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牲畜的味道,她早习惯了。
让她不习惯的是……
看到江辞安高坐马上的样子。
那时的她沦为陆明朝的玩物。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满朝文武,皇亲国戚……
还有曾经那些追求者……
没有人敢为她说情。
只有江辞安……
他分明已经打到了京城,他本有机会斩杀陆明朝,登上皇位的!
可他放弃了。
陆明朝将她吊在城楼上,用她来威胁他。
他便傻乎乎地单枪匹马,独上城墙!
她还记得,那一日……
他手持长枪,眉目凛然,身下骑着的……
也是这样一匹白马。
她其实是不懂的。
不过在山寨里做了几日假夫妻,他怎么就走了心?
甚至不惜为此殒命……
千刀万剐啊!
那刺目的宣红……
到后来时,他整个人都已没了人形……
沈长乐不忍再想。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
出声唤住他,说:
“江辞安,谢谢你。”
这句谢是前世亏欠你的山寨相护。
至于舍命搭救之恩……
我会用这一生来报。
江辞安愣了愣。
似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这般奇怪。
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
催马走了。
沈长乐也不在意。
前世他就是这样不爱理人的性子。
娴熟地垒了一个草窝,挨着那些牛羊,坐下来休息。
靠着桩子闭眼小憩。
直叫走到暗处的江辞安惊奇。
她怎么……适应能力这么强?
祝九行将赎金的事交代下去,回来时正发现他在偷看。
顺着视线看过去。
噗嗤偷笑一声。
“二当家凭本事抓来的,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呗!仙子确实好看,我们兄弟都爱看!”
江辞安本就心虚。
闻言便更是羞恼。
嗔了他一句。
“少胡说八道。”
“那咋了?好看的姑娘,谁不喜欢?这又不丢人!”
眼见江辞安脸色越来越黑,祝九行适时地换了话题。
“不过……这仙子确实有点随便了,随地大小睡啊!
哎,二当家的,你说我们该不会是抓错人了吧!这可能是哪家小姐的丫鬟……”
江辞安不再理他。
抬头看了眼天色。
“天不早了,启程。”
“不等将军府回话了?”
“不等了,先回寨子。”
随后几个山匪便将沈长乐和牛羊赶了起来。
用一根长绳子牵着,沈长乐坠在最后边。
开始几步,她还能跟得上。
可这副小身体毕竟金尊玉贵,不比前世被陆明朝磋磨过。
才走出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江辞安看在眼里。
但她不求饶,也不好主动开口。
祝九行却是个混不吝的。
打马赶上前边的他,请求道:
“二当家,仙子细皮嫩肉的,别再伤到了,你让我带着她吧!”
江辞安本也很是在意。
但听他这话,却不知为何有些薄怒。
“显着你了?”
兀自打马在前。
祝九行吃了瘪,调头回到沈长乐身边。
下马陪着她走路。
“仙子,你也别怪我们二当家,他那人就那样……最是不懂怜香惜玉!”
沈长乐低眸。
脸上的汗成注往下流。
闻言轻叹了一声。
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有他的立场,没关系,我可以的。”
尽管她的声音细弱。
距离也远。
可江辞安还是听见了。
低啐一声,终是忍不住,调转马头。
二话不说,也不看沈长乐的眼睛。
在一众小声议论和偷笑声中,抽刀砍断了延伸到她身前的绳索。
在马上歪身。
长臂一捞,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见她眼含笑意地盯着他看。
不自然地高声呵道:
“加快速度,让马跑起来!”
耳根却刺眼地红了。
沈长乐也不戳破。
笑了笑。
低眸扶着马鞍。
马上颠簸。
她手上还绑着绳子。
侧身坐的她,总担心会掉下去。
干脆窝在了他怀里,被绑在身前的手,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襟。
江辞安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尤其是……
碰到她软软的胳膊,纤细的腰肢。
把他紧张得口干舌燥,不住吞咽。
为匪多年,他不是没见过女人。
可……
总觉得她和那些人不一样。
开始还那么害怕他,怎么好像突然间就放松下来了?
现在都敢这么窝在他怀里了?
她们官家小姐不是最注重名声的吗?
而且她也不抵触牛羊的脏臭,还心安理得地和它们坐在一起……
真是奇哉怪哉!
他记得,之前绑过一个县令千金,那哭得……
差点把他们寨子给淹了。
可她怎么不哭啊?
也不求饶……
难道真的绑错了?
可即便是寻常女子,也未免太淡定了些吧!
行出百十里。
怀里的人儿终于拧动了起来。
他减缓了速度,低下头看她。
沈长乐忍了半晌,实在是受不住才动的。
察觉速度减缓,她抬眼。
正对上他探究的冷眸。
她抿了抿唇角,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松了松。
轻声呢喃了一句:
“江辞安,疼……”
她自己也没想到……
前世被陆明朝那样折磨,都不曾求饶示弱的她。
在江辞安面前,却自然地展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带着撒娇的意味。
朝他抬了抬手腕上的麻绳。
江辞安见她不再倚着自己了。
紧绷的胸肌,方才放松了些。
看到她手上勒出的红痕。
啧了一声。
轻骂:
“麻烦!”
还是回刀,割断了绳索。
自己也在责怪。
有病吧!
他是绑匪,她是人质!
她不怕他已经够离谱了,还让他给她松绑?
最让人理解不了的是……
他还真给松绑了!
他绑匪的尊严呢?
碎了一地!
这还不止。
一直骑马,墩得沈长乐腰酸屁疼。
忍不住小声请求道:
“江辞安,可以休息一下吗?我想站一会儿……”
“得寸进尺!”
他黑脸。
这一次,一定要守住底裤,不,底线。
“你放心,我不跑。你已经把簪子送出去了,我等着他们来赎我就好,不会跑的。”
主要是,跑了也没用啊!
那簪子一交。
皇兄注定不会放过他了。
不如趁这个机会,用美人计拉拢他!
将他招安,他要是愿意的话……
也可以招为驸马!
他看着她轻轻嘟唇的样子,略有出神。
恰王婆过来敲门。
送饭的同时,她试探问道:
“嗯……二夫人,二当家状况如何了?”
“他身体强健,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
王婆颔首,没有离去的意思。
犹犹豫豫,似乎还有话要说。
沈长乐接过鸡汤,歪首问道:
“怎么了王婆?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
她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沈长乐却宽和—笑,安抚道:
“都是自家人,王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啊,是……”
沈长乐的宽厚,更让她羞愧。
可百合先她来到寨子。
对他们—家也是颇为照顾。
只是传话,她也不好推拒。
思索再三,还是搓着干枯的手,迟疑开口。
“二夫人,实不相瞒,这鸡汤……是百合姑娘亲手炖的。
她想……想见—见二当家。”
沈长乐端着鸡汤的手—顿。
只觉得小小—盅鸡汤,竟有千斤重。
面上的笑也显得格外僵硬。
但还是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得体笑道:
“好,我知道了,会替她转达给江辞安的。
嗯……百合身体恢复得不错嘛,都能下厨了。”
她眼神扫过手里的鸡汤,想尽量表现得轻松些。
不至于让王婆感到尴尬。
可她不知,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王婆便越是愧疚……
寨子里谁不知道百合对二当家的心意呢?
她这样做……
倒像是站在了百合那—边,撬二夫人的墙角—般。
笑得愈发难看。
“啊,是……百合姑娘,伤得不重。”
沈长乐也装不下去了。
颔首道谢。
“她没事了就好,等辞安身体好—些,能下床了,我让他去见她。”
“诶,行……麻烦二夫人了……”
王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干这种事,羞得脸热。
含糊两句,便逃离了现场。
沈长乐目送她离开。
看着手里鸡汤,轻叹—声。
回转,随手将其放在了桌上。
只端了蛋羹过来,喂江辞安吃饭。
全程不发—语。
只是—勺—勺地喂着江辞安。
江辞安也听见了门口的对话。
此刻见她沉默,也有些不安。
但她不语,他也不好主动提及。
不然,难保她不会又说他着急去见别的女人……
还在胡思乱想,她却停下了手。
抬起清澈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
“江辞安,去见见百合吧。”
江辞安微微皱了眉头。
仔细探索她的眼睛。
并未找到说笑和试探的痕迹。
他有些不解,沉吟开口:
“为什么?”
便见她深吸了—口气。
放下了手里的碗。
“她毕竟舍命救你,这份深情,你不能—直不做回应。”
就算是不喜欢,也总要说清楚。
不然……
恐怕会变成悲剧。
就像前世的她和陆明朝。
如果陆明朝曾明确拒绝她,她也不会请皇兄赐婚。
逼他做她的驸马。
让他恨了她—世。
她也搞不明白,既然不喜欢,甚至厌恶……
那为何不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边享受着她的追捧,—边恨她入骨。
她轻轻摇头。
想起前世种种,她不禁面露嘲讽。
江辞安看不懂她的表情。
这样的她,让他心慌。
轻轻攥了攥手心绷带。
他执拗地说道:
“不去!我已经成婚了,这还不算回应吗?”
“还不够。”
沈长乐起身,将那盅鸡汤,放在了他手里。
“你要好好和她说。
告诉她,没能和她在—起,不是她的问题。
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
鲜少见她认真模样。
他压着眉头,看着被她放在手里的鸡汤。
沉默不语。
“可以吗?”
她问。
看着她透亮的眼睛,他缓缓点了点头。
不想拒绝她。
“……后山。”
他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边跑边抹着眼泪。
看到江辞安艰难起身,沈长乐忍不住有些担忧。
“我跟他去,你还是休息一下,当心伤口感染。”
江辞安摇了摇头。
“他们是跟着我出去的,我得去送他们最后一程。”
沈长乐知道劝不住他,只好扶着他出门……
待亲友来后山认领过尸体。
江辞安带着王小拜过山神,送了王二等人最后一程。
晚上的庆功宴小家伙也没有参加。
他融入不进寨子里的喧嚣和嬉闹。
自己窝在黑漆漆的木屋里,抱着王二的衣服哭着睡着了。
沈长乐没看见他,有些担心。
依着江辞安的指引找了过来。
见他睡了,也没有打扰。
只帮他盖上被子,将带给他的鸡腿放在了桌上。
悄声离开了。
回来露天的长长木桌,她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江辞安身边。
见他还在饮酒,面色已然微红。
她挽着他的胳膊,关切了一句:
“身上还有伤,少喝一点。”
江辞安本没喝多少。
可听见她娇柔嗓音……
却好像一下就醉了。
他眉目舒展着,眼角些许泛红。
眼神朦朦胧胧,嘴角轻微上扬。
爱意满满地盯了她良久。
见她抬眸看他。
却又状似不经意地移开了目光。
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掩饰着心中的甜蜜满足。
对面的杨晓翠听了,不由轻嗤。
“呵,这才几天啊?都开始管爷们喝酒了!”
闻言,江辞安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桌上。
看向杨晓翠的目光也褪去温度,覆上寒冰。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赵大生便放下喝酒的海碗,笑驳道:
“那咋了?二嫂深入敌区,救二当家于水火!
莫说管个酒了,就是拉屎撒尿,二嫂也管得!兄弟们说是不是?”
众人一阵哄笑。
当事人江辞安却不置一词。
面色反倒柔和了许多。
杨晓翠被说在脸上,面子有些挂不住。
回怼道:
“赵大哥,你怎么还没喝就醉了?
接应安哥又不是她一个人去的,你们哪一个的功劳比不比她大?”
她都想不通。
一个只会绣花的官家女子罢了!
她能出什么力?
色诱吗?
赵大生却不给她脸面。
仗着自己的资历老,向来在山寨里横着走。
“二姑娘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
你也看见了他野龙湾的气势,昨日二当家带了三十个人去,都没回来!
今儿我们就去了十个兄弟,要不是二嫂的开花……”
话说一半,被沈长乐拦住了。
她不想把开花弹的事泄露出去。
更不想让这种武器为山匪所用。
“赵大哥,吃酒吧,人救回来就好,多说无益。”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大生一眼。
他这才连忙收回踩着凳子的脚。
想起答应她开花弹要保密的事。
连连应声。
“是是是,看我,只顾着喝酒说话,连火上还烤着肉都忘了!”
言罢便朝着沈长乐弯了弯腰,快步离开了酒桌。
杨晓翠看到,就连刺头赵大生都对她马首是瞻。
这心里便更是嫉恨。
气得咬牙切齿。
主位上,搂着百合逗她喝酒的大当家见状,也看了过来。
好奇问道: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反抢了野龙湾七百两的?”
沈长乐低眸,拿过杯子。
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
并不搭腔。
倒是一边的祝九行等人,闻言便打开了话匣子。
举着羊腿,一边卸肉,一边吹嘘。
“大当家,您是没看到!二嫂那叫一个智勇双全!
眼见那林从就要对二当家发难,二嫂一个飞箭就射了过来……”
“呵……成交。”
沈长乐颔首笑道。
示意祝九行带人去搬金银。
一手交钱,一手交小泥丸。
待所有人撤离古鞍山,才放出信号,召埋伏的弟兄回来。
下山的一路上。
众人都新奇地围着她问个不停。
“二嫂,你真给那丫的下毒了?”
“没有,我只是射箭点中了他的消泺穴,会让他手臂麻木一段时间而已。”
“二嫂二嫂,你咋知道二当家没和兄弟们在一起,被单独关在古楼呢?”
“我只是听说了鞍山古楼的传说,猜测那里关了人,去碰碰运气……”
她耐心地一一回答。
却发现,全程江辞安都只骑马走在前边。
谁也不理。
她还以为是被抢了风头,他才会闷闷不乐。
出了山林。
她嘱咐祝九行:
“九行,去找辆马车吧,江辞安的腿受伤了,一直骑马对伤口不好。
正好也等等埋伏在寨子外的兄弟们。”
“好嘞,还是二嫂思虑周全,我这就去。”
沈长乐点点头,不安地看向江辞安。
犹豫着拿出早上带的干粮,小心翼翼地过去哄他。
“江辞安,饿了吧,吃点……”
话还没说完,他便拖着伤腿起身走了。
沈长乐捏了捏手里的大饼。
还是追了上去。
“江辞安!”
到了无人的树下,他才停住脚步。
费力地靠着树坐下。
沈长乐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他抬手甩开了。
她故意借力跌坐在地。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江辞安,你打我……
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是我带人来救你的,你就打我……”
江辞安蹙着眉头,疑惑又紧张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刚刚……
用力了吗?
意识到她是装的,他哼笑一声。
故作冷漠。
“还在演戏。”
沈长乐自知理亏。
乖觉地开始认错。
收回双腿。
抱着膝盖,低声啜泣。
“是,是我不好,我演戏骗你了……
我不该孤身去与大当家谈条件,还立下军令状;
不该带着十个不认识的大汉,跋山涉水来救你;
更不该为了救你暴露锋芒,陷自己于危难险境……”
这一句句控诉……
这哪是认错啊?
分明是在指责他忘恩负义,不识抬举啊!
江辞安皱着眉头,看着她抱着膝盖委屈。
又有些心软了。
可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就想起了那个玉镯。
一想到她可能是故意接近他……
他冷声: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冒充长乐公主,刻意接近我?”
闻言。
沈长乐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在怀疑她别有用心。
抬起湿哒哒的长睫。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眨眼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又迸射出无限的委屈。
“江辞安,你为何这么说……把我绑来的人是你!”
江辞安不敢看她的眼睛。
听着她的质问,微微皱起了眉头。
“可你这般聪颖,却没想过逃跑?
为了保命与我成亲,我能理解。
但也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亲自过来救我。”
沈长乐低下眸子。
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
“那是因为,我知道……就算从这里跑了,我一个人也未必能回到京城。
我虽比常人有些主意,但是毕竟手无缚鸡之力,我需要庇护。
至于救你……”
她抬眼。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江辞安与她的真诚对视。
刚想出言嘲讽,却被她的话堵住了嘴巴。
“而且,之前我也说过,与你成亲并非是利用你,我认准你了,想你做我的驸马,真的!”
他哂笑一声。
讽刺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
最终却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我只是个山匪。”
江辞安犹豫。
倒不是担心她会跑,小胳膊小腿的,能跑哪去?
只是身为绑匪的自尊心在作祟!
不想对她有求必应。
沈长乐看出他态度的松动。
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求地看着他。
在他怀里轻轻拧动着。
可怜兮兮地拱眉轻问:
“可以吗?江辞安?”
她娇娇软软的嗓音,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啊!
让江辞安这心里刺挠得不行!
浑身都痒,像是长了草一样。
控制不住地想要答应下来……
强忍着不看她。
却还是能感受到她渴求的目光。
无声轻叹。
终是勒住了马缰。
高声下令:
“原地休息一刻钟!”
直叫身后众人纷纷议论。
“不是才走半个时辰吗?这就休息了?”
“可能是担心后面那些牛羊跑不动吧!”
“啥牛羊啊,你没看见……”
祝九行刚要放声调笑。
就被江辞安一个眼刀止住了话头。
吓得呛咳不止。
“咳咳咳……那个,那边好像有河啊!水袋给我,我去打点水。”
拿着水袋转身打水去了。
沈长乐滑下马背,溜溜达达走了几步。
听闻附近有河,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扭头去看江辞安。
江辞安见她看了过来,不自在地转过了脸。
翻身下马,假意摸着马鬃。
装作很忙的样子。
随即便听见她哒哒哒跑了过来。
歪首闯进他的视线。
“江辞安,我可以去河边洗洗手吗?”
嘶……
真是蹬鼻子上脸!
“不行!”
他无情拒绝。
板着脸,也不正眼看她。
沈长乐有些失落。
却还是没有死心。
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腰带。
“要不,你和我绑在一起?”
?
江辞安疑惑地看过来。
低压的眉眼,带着骇人的压迫感。
莫名让人窒息。
沈长乐吸了一口气,没敢吐出来。
红痕未消的手,捧在胸口。
黑黑的大眼珠左右滚动,显出她内里的不安。
“就,你的一只手和我的一只手,绑在一起,这样我就跑不掉了。”
江辞安微微眯眼。
略有困惑。
这小丫头可真是!
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就算害怕,也要争取。
见他低眉看着她,并不言语。
沈长乐低下头,吐出提在喉咙里的那口气。
“我的手黏黏的,不过要是实在为难的话……就算了。”
哦天哪!
这副可怜巴巴,却善解人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江辞安脑袋里有一个小人,正在哐哐地暴揍他!
一边抡拳头,一边呐喊着:
让她去!让她去!!让她去!!!
这就是罪恶感吧!
他想。
可针不戳啊!
这丫头,让他一个恶贯满盈的土匪产生了罪恶感!
就因为不让她去河边洗手?
好,好样的……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莫大兴趣。
拍了拍老伙计的马脖。
他从马鞍上解下弓箭。
沉声:
“不用那么麻烦,你敢跑,试试。”
一箭透心凉,两箭心飞扬。
闻声,沈长乐兴奋地抬起头来。
猝不及防的对视。
她眼中的光,差点闪瞎他。
“可以吗?谢谢你,江辞安!”
她乐得踮脚,就要扑上来。
久经沙场的江辞安对上她跳动的目光。
竟然有一瞬心慌。
下意识退了半步。
沈长乐便只挽到了他拿着弓箭的手臂。
浅尝辄止。
摇了摇他的手,就松开了。
他错愕,愣怔。
看着转身小跑离开的她。
他的目光收回,停在了自己戴着护腕的手臂上。
不由遐想:
如果刚刚,他没退的话……
她想抱的,会是,哪里?
浑身燥热,心狂跳不止。
他不敢再想。
抬起发麻的腿跟了上去。
看着她秀丽的背影。
还是忍不住疑惑。
为何,感觉……
她对他,不太对劲?
是错觉吗?
可他是绑匪啊,她怎么会想抱他的?
就算不怕他,也实在不该与他亲近!
像他这样的山匪……
又不是那些出口成章的书生,文质彬彬。
他自认身形魁梧,面相也凶。
所有女人都会对他敬而远之的吧!
她怎么会……
沈长乐却没想这么多。
从山林中钻出来,跑到小河边。
蹲坐在河边净手。
河水清凉,她没忍住脱了鞋子。
在河边泡脚。
回首去看倚在树下的江辞安,招呼他:
“江辞安,快来,这水好凉快!”
江辞安本就黑沉的脸色,更阴郁了。
回首左右看了看。
确定没人才抱起了双臂,也不理她。
兀自沉眉。
这丫头,还把鞋脱了!
女子的脚,那能随便给人看吗?
难道齐国和安国的规矩不一样?
在安国,男人若看见了女子的脚,那是必须要娶她的!
这丫头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故意装傻?
江辞安不理沈长乐。
她一个人玩,很快就没了兴致。
坐在岸边,晾干了脚。
独自穿鞋。
起身回转,看见他手里的弓箭时……
她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提着裙子快步走回到他身边,歪首问他:
“江辞安,如果我真的跑了,你会射箭杀我吗?”
问了却又后悔。
毕竟……
与她不同。
对他来讲,今天才是他们相识的第一天。
可江辞安却犹豫了。
他也在问自己。
会吗?
他不知道……
捏紧了手中的弓。
他冷面侧首。
“不如试试?”
沈长乐急忙摆手。
不知为何,也不生气。
笑得依旧灿烂,夺目。
“不试不试,我开玩笑的。”
整齐的小白牙,衬得她的笑格外俏皮。
他不敢多看。
沉眸转过脑袋。
悄悄松了手里的弓。
回到原地时,祝九行也已经归来了。
正拿着水袋让兄弟们品尝。
看他们回来了,还一把夺过水袋。
举着跑向江辞安。
“二当家,您尝尝,这里的山泉水竟是甜的!”
呃……
想起刚刚沈长乐的恶行。
二人不自觉对视了一眼。
咽了咽唾沫,江辞安沉声问道:
“这水,你在哪里打的?”
“就,就那边的小河啊!”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沈长乐洗脚的河岸下游……
“唉,二当家,我不诓您!您快尝尝,真是甜的!”
沈长乐没忍住,掩唇偷笑。
江辞安怨怪地嗔了她一眼。
抬手拨开水袋。
“我不渴,你喝吧!”
祝九行见状,还有些遗憾。
好像江辞安错过了什么瑰宝一般!
见他扶着沈长乐上马了,他慌忙叫道:
“等一下,二当家,这里的水好喝,我给大当家带回去点……”
嗯……
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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