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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番外

华夏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世的沈长乐被陆明朝折磨。白天要跪着服侍他,晚上则被关在牲畜棚里栖身。所以,与牛羊绑在一处,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牲畜的味道,她早习惯了。让她不习惯的是……看到江辞安高坐马上的样子。那时的她沦为陆明朝的玩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满朝文武,皇亲国戚……还有曾经那些追求者……没有人敢为她说情。只有江辞安……他分明已经打到了京城,他本有机会斩杀陆明朝,登上皇位的!可他放弃了。陆明朝将她吊在城楼上,用她来威胁他。他便傻乎乎地单枪匹马,独上城墙!她还记得,那一日……他手持长枪,眉目凛然,身下骑着的……也是这样一匹白马。她其实是不懂的。不过在山寨里做了几日假夫妻,他怎么就走了心?甚至不惜为此殒命……千刀万剐啊!那刺目的宣红……到后来时,他整个人...

主角:沈长乐江辞安   更新:2024-11-09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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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长乐江辞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番外》,由网络作家“华夏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的沈长乐被陆明朝折磨。白天要跪着服侍他,晚上则被关在牲畜棚里栖身。所以,与牛羊绑在一处,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牲畜的味道,她早习惯了。让她不习惯的是……看到江辞安高坐马上的样子。那时的她沦为陆明朝的玩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满朝文武,皇亲国戚……还有曾经那些追求者……没有人敢为她说情。只有江辞安……他分明已经打到了京城,他本有机会斩杀陆明朝,登上皇位的!可他放弃了。陆明朝将她吊在城楼上,用她来威胁他。他便傻乎乎地单枪匹马,独上城墙!她还记得,那一日……他手持长枪,眉目凛然,身下骑着的……也是这样一匹白马。她其实是不懂的。不过在山寨里做了几日假夫妻,他怎么就走了心?甚至不惜为此殒命……千刀万剐啊!那刺目的宣红……到后来时,他整个人...

《重生:公主使出美人计只为追求绑匪番外》精彩片段


前世的沈长乐被陆明朝折磨。

白天要跪着服侍他,晚上则被关在牲畜棚里栖身。

所以,与牛羊绑在一处,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牲畜的味道,她早习惯了。

让她不习惯的是……

看到江辞安高坐马上的样子。

那时的她沦为陆明朝的玩物。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满朝文武,皇亲国戚……

还有曾经那些追求者……

没有人敢为她说情。

只有江辞安……

他分明已经打到了京城,他本有机会斩杀陆明朝,登上皇位的!

可他放弃了。

陆明朝将她吊在城楼上,用她来威胁他。

他便傻乎乎地单枪匹马,独上城墙!

她还记得,那一日……

他手持长枪,眉目凛然,身下骑着的……

也是这样一匹白马。

她其实是不懂的。

不过在山寨里做了几日假夫妻,他怎么就走了心?

甚至不惜为此殒命……

千刀万剐啊!

那刺目的宣红……

到后来时,他整个人都已没了人形……

沈长乐不忍再想。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

出声唤住他,说:

“江辞安,谢谢你。”

这句谢是前世亏欠你的山寨相护。

至于舍命搭救之恩……

我会用这一生来报。

江辞安愣了愣。

似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这般奇怪。

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

催马走了。

沈长乐也不在意。

前世他就是这样不爱理人的性子。

娴熟地垒了一个草窝,挨着那些牛羊,坐下来休息。

靠着桩子闭眼小憩。

直叫走到暗处的江辞安惊奇。

她怎么……适应能力这么强?

祝九行将赎金的事交代下去,回来时正发现他在偷看。

顺着视线看过去。

噗嗤偷笑一声。

“二当家凭本事抓来的,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呗!仙子确实好看,我们兄弟都爱看!”

江辞安本就心虚。

闻言便更是羞恼。

嗔了他一句。

“少胡说八道。”

“那咋了?好看的姑娘,谁不喜欢?这又不丢人!”

眼见江辞安脸色越来越黑,祝九行适时地换了话题。

“不过……这仙子确实有点随便了,随地大小睡啊!

哎,二当家的,你说我们该不会是抓错人了吧!这可能是哪家小姐的丫鬟……”

江辞安不再理他。

抬头看了眼天色。

“天不早了,启程。”

“不等将军府回话了?”

“不等了,先回寨子。”

随后几个山匪便将沈长乐和牛羊赶了起来。

用一根长绳子牵着,沈长乐坠在最后边。

开始几步,她还能跟得上。

可这副小身体毕竟金尊玉贵,不比前世被陆明朝磋磨过。

才走出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江辞安看在眼里。

但她不求饶,也不好主动开口。

祝九行却是个混不吝的。

打马赶上前边的他,请求道:

“二当家,仙子细皮嫩肉的,别再伤到了,你让我带着她吧!”

江辞安本也很是在意。

但听他这话,却不知为何有些薄怒。

“显着你了?”

兀自打马在前。

祝九行吃了瘪,调头回到沈长乐身边。

下马陪着她走路。

“仙子,你也别怪我们二当家,他那人就那样……最是不懂怜香惜玉!”

沈长乐低眸。

脸上的汗成注往下流。

闻言轻叹了一声。

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有他的立场,没关系,我可以的。”

尽管她的声音细弱。

距离也远。

可江辞安还是听见了。

低啐一声,终是忍不住,调转马头。

二话不说,也不看沈长乐的眼睛。

在一众小声议论和偷笑声中,抽刀砍断了延伸到她身前的绳索。

在马上歪身。

长臂一捞,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见她眼含笑意地盯着他看。

不自然地高声呵道:

“加快速度,让马跑起来!”

耳根却刺眼地红了。

沈长乐也不戳破。

笑了笑。

低眸扶着马鞍。

马上颠簸。

她手上还绑着绳子。

侧身坐的她,总担心会掉下去。

干脆窝在了他怀里,被绑在身前的手,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襟。

江辞安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尤其是……

碰到她软软的胳膊,纤细的腰肢。

把他紧张得口干舌燥,不住吞咽。

为匪多年,他不是没见过女人。

可……

总觉得她和那些人不一样。

开始还那么害怕他,怎么好像突然间就放松下来了?

现在都敢这么窝在他怀里了?

她们官家小姐不是最注重名声的吗?

而且她也不抵触牛羊的脏臭,还心安理得地和它们坐在一起……

真是奇哉怪哉!

他记得,之前绑过一个县令千金,那哭得……

差点把他们寨子给淹了。

可她怎么不哭啊?

也不求饶……

难道真的绑错了?

可即便是寻常女子,也未免太淡定了些吧!

行出百十里。

怀里的人儿终于拧动了起来。

他减缓了速度,低下头看她。

沈长乐忍了半晌,实在是受不住才动的。

察觉速度减缓,她抬眼。

正对上他探究的冷眸。

她抿了抿唇角,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松了松。

轻声呢喃了一句:

“江辞安,疼……”

她自己也没想到……

前世被陆明朝那样折磨,都不曾求饶示弱的她。

在江辞安面前,却自然地展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带着撒娇的意味。

朝他抬了抬手腕上的麻绳。

江辞安见她不再倚着自己了。

紧绷的胸肌,方才放松了些。

看到她手上勒出的红痕。

啧了一声。

轻骂:

“麻烦!”

还是回刀,割断了绳索。

自己也在责怪。

有病吧!

他是绑匪,她是人质!

她不怕他已经够离谱了,还让他给她松绑?

最让人理解不了的是……

他还真给松绑了!

他绑匪的尊严呢?

碎了一地!

这还不止。

一直骑马,墩得沈长乐腰酸屁疼。

忍不住小声请求道:

“江辞安,可以休息一下吗?我想站一会儿……”

“得寸进尺!”

他黑脸。

这一次,一定要守住底裤,不,底线。

“你放心,我不跑。你已经把簪子送出去了,我等着他们来赎我就好,不会跑的。”

主要是,跑了也没用啊!

那簪子一交。

皇兄注定不会放过他了。

不如趁这个机会,用美人计拉拢他!

将他招安,他要是愿意的话……

也可以招为驸马!


他看着她轻轻嘟唇的样子,略有出神。

恰王婆过来敲门。

送饭的同时,她试探问道:

“嗯……二夫人,二当家状况如何了?”

“他身体强健,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

王婆颔首,没有离去的意思。

犹犹豫豫,似乎还有话要说。

沈长乐接过鸡汤,歪首问道:

“怎么了王婆?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

她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沈长乐却宽和—笑,安抚道:

“都是自家人,王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啊,是……”

沈长乐的宽厚,更让她羞愧。

可百合先她来到寨子。

对他们—家也是颇为照顾。

只是传话,她也不好推拒。

思索再三,还是搓着干枯的手,迟疑开口。

“二夫人,实不相瞒,这鸡汤……是百合姑娘亲手炖的。

她想……想见—见二当家。”

沈长乐端着鸡汤的手—顿。

只觉得小小—盅鸡汤,竟有千斤重。

面上的笑也显得格外僵硬。

但还是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得体笑道:

“好,我知道了,会替她转达给江辞安的。

嗯……百合身体恢复得不错嘛,都能下厨了。”

她眼神扫过手里的鸡汤,想尽量表现得轻松些。

不至于让王婆感到尴尬。

可她不知,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王婆便越是愧疚……

寨子里谁不知道百合对二当家的心意呢?

她这样做……

倒像是站在了百合那—边,撬二夫人的墙角—般。

笑得愈发难看。

“啊,是……百合姑娘,伤得不重。”

沈长乐也装不下去了。

颔首道谢。

“她没事了就好,等辞安身体好—些,能下床了,我让他去见她。”

“诶,行……麻烦二夫人了……”

王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干这种事,羞得脸热。

含糊两句,便逃离了现场。

沈长乐目送她离开。

看着手里鸡汤,轻叹—声。

回转,随手将其放在了桌上。

只端了蛋羹过来,喂江辞安吃饭。

全程不发—语。

只是—勺—勺地喂着江辞安。

江辞安也听见了门口的对话。

此刻见她沉默,也有些不安。

但她不语,他也不好主动提及。

不然,难保她不会又说他着急去见别的女人……

还在胡思乱想,她却停下了手。

抬起清澈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

“江辞安,去见见百合吧。”

江辞安微微皱了眉头。

仔细探索她的眼睛。

并未找到说笑和试探的痕迹。

他有些不解,沉吟开口:

“为什么?”

便见她深吸了—口气。

放下了手里的碗。

“她毕竟舍命救你,这份深情,你不能—直不做回应。”

就算是不喜欢,也总要说清楚。

不然……

恐怕会变成悲剧。

就像前世的她和陆明朝。

如果陆明朝曾明确拒绝她,她也不会请皇兄赐婚。

逼他做她的驸马。

让他恨了她—世。

她也搞不明白,既然不喜欢,甚至厌恶……

那为何不直截了当地告诉她?

—边享受着她的追捧,—边恨她入骨。

她轻轻摇头。

想起前世种种,她不禁面露嘲讽。

江辞安看不懂她的表情。

这样的她,让他心慌。

轻轻攥了攥手心绷带。

他执拗地说道:

“不去!我已经成婚了,这还不算回应吗?”

“还不够。”

沈长乐起身,将那盅鸡汤,放在了他手里。

“你要好好和她说。

告诉她,没能和她在—起,不是她的问题。

感情这种事情,勉强不来。”

鲜少见她认真模样。

他压着眉头,看着被她放在手里的鸡汤。

沉默不语。

“可以吗?”

她问。

看着她透亮的眼睛,他缓缓点了点头。

不想拒绝她。


“……后山。”

他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边跑边抹着眼泪。

看到江辞安艰难起身,沈长乐忍不住有些担忧。

“我跟他去,你还是休息一下,当心伤口感染。”

江辞安摇了摇头。

“他们是跟着我出去的,我得去送他们最后一程。”

沈长乐知道劝不住他,只好扶着他出门……

待亲友来后山认领过尸体。

江辞安带着王小拜过山神,送了王二等人最后一程。

晚上的庆功宴小家伙也没有参加。

他融入不进寨子里的喧嚣和嬉闹。

自己窝在黑漆漆的木屋里,抱着王二的衣服哭着睡着了。

沈长乐没看见他,有些担心。

依着江辞安的指引找了过来。

见他睡了,也没有打扰。

只帮他盖上被子,将带给他的鸡腿放在了桌上。

悄声离开了。

回来露天的长长木桌,她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江辞安身边。

见他还在饮酒,面色已然微红。

她挽着他的胳膊,关切了一句:

“身上还有伤,少喝一点。”

江辞安本没喝多少。

可听见她娇柔嗓音……

却好像一下就醉了。

他眉目舒展着,眼角些许泛红。

眼神朦朦胧胧,嘴角轻微上扬。

爱意满满地盯了她良久。

见她抬眸看他。

却又状似不经意地移开了目光。

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掩饰着心中的甜蜜满足。

对面的杨晓翠听了,不由轻嗤。

“呵,这才几天啊?都开始管爷们喝酒了!”

闻言,江辞安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桌上。

看向杨晓翠的目光也褪去温度,覆上寒冰。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赵大生便放下喝酒的海碗,笑驳道:

“那咋了?二嫂深入敌区,救二当家于水火!

莫说管个酒了,就是拉屎撒尿,二嫂也管得!兄弟们说是不是?”

众人一阵哄笑。

当事人江辞安却不置一词。

面色反倒柔和了许多。

杨晓翠被说在脸上,面子有些挂不住。

回怼道:

“赵大哥,你怎么还没喝就醉了?

接应安哥又不是她一个人去的,你们哪一个的功劳比不比她大?”

她都想不通。

一个只会绣花的官家女子罢了!

她能出什么力?

色诱吗?

赵大生却不给她脸面。

仗着自己的资历老,向来在山寨里横着走。

“二姑娘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

你也看见了他野龙湾的气势,昨日二当家带了三十个人去,都没回来!

今儿我们就去了十个兄弟,要不是二嫂的开花……”

话说一半,被沈长乐拦住了。

她不想把开花弹的事泄露出去。

更不想让这种武器为山匪所用。

“赵大哥,吃酒吧,人救回来就好,多说无益。”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大生一眼。

他这才连忙收回踩着凳子的脚。

想起答应她开花弹要保密的事。

连连应声。

“是是是,看我,只顾着喝酒说话,连火上还烤着肉都忘了!”

言罢便朝着沈长乐弯了弯腰,快步离开了酒桌。

杨晓翠看到,就连刺头赵大生都对她马首是瞻。

这心里便更是嫉恨。

气得咬牙切齿。

主位上,搂着百合逗她喝酒的大当家见状,也看了过来。

好奇问道: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反抢了野龙湾七百两的?”

沈长乐低眸,拿过杯子。

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

并不搭腔。

倒是一边的祝九行等人,闻言便打开了话匣子。

举着羊腿,一边卸肉,一边吹嘘。

“大当家,您是没看到!二嫂那叫一个智勇双全!

眼见那林从就要对二当家发难,二嫂一个飞箭就射了过来……”


“呵……成交。”

沈长乐颔首笑道。

示意祝九行带人去搬金银。

一手交钱,一手交小泥丸。

待所有人撤离古鞍山,才放出信号,召埋伏的弟兄回来。

下山的一路上。

众人都新奇地围着她问个不停。

“二嫂,你真给那丫的下毒了?”

“没有,我只是射箭点中了他的消泺穴,会让他手臂麻木一段时间而已。”

“二嫂二嫂,你咋知道二当家没和兄弟们在一起,被单独关在古楼呢?”

“我只是听说了鞍山古楼的传说,猜测那里关了人,去碰碰运气……”

她耐心地一一回答。

却发现,全程江辞安都只骑马走在前边。

谁也不理。

她还以为是被抢了风头,他才会闷闷不乐。

出了山林。

她嘱咐祝九行:

“九行,去找辆马车吧,江辞安的腿受伤了,一直骑马对伤口不好。

正好也等等埋伏在寨子外的兄弟们。”

“好嘞,还是二嫂思虑周全,我这就去。”

沈长乐点点头,不安地看向江辞安。

犹豫着拿出早上带的干粮,小心翼翼地过去哄他。

“江辞安,饿了吧,吃点……”

话还没说完,他便拖着伤腿起身走了。

沈长乐捏了捏手里的大饼。

还是追了上去。

“江辞安!”

到了无人的树下,他才停住脚步。

费力地靠着树坐下。

沈长乐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他抬手甩开了。

她故意借力跌坐在地。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江辞安,你打我……

就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是我带人来救你的,你就打我……”

江辞安蹙着眉头,疑惑又紧张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刚刚……

用力了吗?

意识到她是装的,他哼笑一声。

故作冷漠。

“还在演戏。”

沈长乐自知理亏。

乖觉地开始认错。

收回双腿。

抱着膝盖,低声啜泣。

“是,是我不好,我演戏骗你了……

我不该孤身去与大当家谈条件,还立下军令状;

不该带着十个不认识的大汉,跋山涉水来救你;

更不该为了救你暴露锋芒,陷自己于危难险境……”

这一句句控诉……

这哪是认错啊?

分明是在指责他忘恩负义,不识抬举啊!

江辞安皱着眉头,看着她抱着膝盖委屈。

又有些心软了。

可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就想起了那个玉镯。

一想到她可能是故意接近他……

他冷声: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冒充长乐公主,刻意接近我?”

闻言。

沈长乐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在怀疑她别有用心。

抬起湿哒哒的长睫。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眨眼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又迸射出无限的委屈。

“江辞安,你为何这么说……把我绑来的人是你!”

江辞安不敢看她的眼睛。

听着她的质问,微微皱起了眉头。

“可你这般聪颖,却没想过逃跑?

为了保命与我成亲,我能理解。

但也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亲自过来救我。”

沈长乐低下眸子。

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

“那是因为,我知道……就算从这里跑了,我一个人也未必能回到京城。

我虽比常人有些主意,但是毕竟手无缚鸡之力,我需要庇护。

至于救你……”

她抬眼。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江辞安与她的真诚对视。

刚想出言嘲讽,却被她的话堵住了嘴巴。

“而且,之前我也说过,与你成亲并非是利用你,我认准你了,想你做我的驸马,真的!”

他哂笑一声。

讽刺的话在喉咙里滚了滚。

最终却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我只是个山匪。”


江辞安犹豫。

倒不是担心她会跑,小胳膊小腿的,能跑哪去?

只是身为绑匪的自尊心在作祟!

不想对她有求必应。

沈长乐看出他态度的松动。

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求地看着他。

在他怀里轻轻拧动着。

可怜兮兮地拱眉轻问:

“可以吗?江辞安?”

她娇娇软软的嗓音,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啊!

让江辞安这心里刺挠得不行!

浑身都痒,像是长了草一样。

控制不住地想要答应下来……

强忍着不看她。

却还是能感受到她渴求的目光。

无声轻叹。

终是勒住了马缰。

高声下令:

“原地休息一刻钟!”

直叫身后众人纷纷议论。

“不是才走半个时辰吗?这就休息了?”

“可能是担心后面那些牛羊跑不动吧!”

“啥牛羊啊,你没看见……”

祝九行刚要放声调笑。

就被江辞安一个眼刀止住了话头。

吓得呛咳不止。

“咳咳咳……那个,那边好像有河啊!水袋给我,我去打点水。”

拿着水袋转身打水去了。

沈长乐滑下马背,溜溜达达走了几步。

听闻附近有河,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扭头去看江辞安。

江辞安见她看了过来,不自在地转过了脸。

翻身下马,假意摸着马鬃。

装作很忙的样子。

随即便听见她哒哒哒跑了过来。

歪首闯进他的视线。

“江辞安,我可以去河边洗洗手吗?”

嘶……

真是蹬鼻子上脸!

“不行!”

他无情拒绝。

板着脸,也不正眼看她。

沈长乐有些失落。

却还是没有死心。

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腰带。

“要不,你和我绑在一起?”



江辞安疑惑地看过来。

低压的眉眼,带着骇人的压迫感。

莫名让人窒息。

沈长乐吸了一口气,没敢吐出来。

红痕未消的手,捧在胸口。

黑黑的大眼珠左右滚动,显出她内里的不安。

“就,你的一只手和我的一只手,绑在一起,这样我就跑不掉了。”

江辞安微微眯眼。

略有困惑。

这小丫头可真是!

想要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就算害怕,也要争取。

见他低眉看着她,并不言语。

沈长乐低下头,吐出提在喉咙里的那口气。

“我的手黏黏的,不过要是实在为难的话……就算了。”

哦天哪!

这副可怜巴巴,却善解人意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江辞安脑袋里有一个小人,正在哐哐地暴揍他!

一边抡拳头,一边呐喊着:

让她去!让她去!!让她去!!!

这就是罪恶感吧!

他想。

可针不戳啊!

这丫头,让他一个恶贯满盈的土匪产生了罪恶感!

就因为不让她去河边洗手?

好,好样的……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莫大兴趣。

拍了拍老伙计的马脖。

他从马鞍上解下弓箭。

沉声:

“不用那么麻烦,你敢跑,试试。”

一箭透心凉,两箭心飞扬。

闻声,沈长乐兴奋地抬起头来。

猝不及防的对视。

她眼中的光,差点闪瞎他。

“可以吗?谢谢你,江辞安!”

她乐得踮脚,就要扑上来。

久经沙场的江辞安对上她跳动的目光。

竟然有一瞬心慌。

下意识退了半步。

沈长乐便只挽到了他拿着弓箭的手臂。

浅尝辄止。

摇了摇他的手,就松开了。

他错愕,愣怔。

看着转身小跑离开的她。

他的目光收回,停在了自己戴着护腕的手臂上。

不由遐想:

如果刚刚,他没退的话……

她想抱的,会是,哪里?

浑身燥热,心狂跳不止。

他不敢再想。

抬起发麻的腿跟了上去。

看着她秀丽的背影。

还是忍不住疑惑。

为何,感觉……

她对他,不太对劲?

是错觉吗?

可他是绑匪啊,她怎么会想抱他的?

就算不怕他,也实在不该与他亲近!

像他这样的山匪……

又不是那些出口成章的书生,文质彬彬。

他自认身形魁梧,面相也凶。

所有女人都会对他敬而远之的吧!

她怎么会……

沈长乐却没想这么多。

从山林中钻出来,跑到小河边。

蹲坐在河边净手。

河水清凉,她没忍住脱了鞋子。

在河边泡脚。

回首去看倚在树下的江辞安,招呼他:

“江辞安,快来,这水好凉快!”

江辞安本就黑沉的脸色,更阴郁了。

回首左右看了看。

确定没人才抱起了双臂,也不理她。

兀自沉眉。

这丫头,还把鞋脱了!

女子的脚,那能随便给人看吗?

难道齐国和安国的规矩不一样?

在安国,男人若看见了女子的脚,那是必须要娶她的!

这丫头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故意装傻?

江辞安不理沈长乐。

她一个人玩,很快就没了兴致。

坐在岸边,晾干了脚。

独自穿鞋。

起身回转,看见他手里的弓箭时……

她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提着裙子快步走回到他身边,歪首问他:

“江辞安,如果我真的跑了,你会射箭杀我吗?”

问了却又后悔。

毕竟……

与她不同。

对他来讲,今天才是他们相识的第一天。

可江辞安却犹豫了。

他也在问自己。

会吗?

他不知道……

捏紧了手中的弓。

他冷面侧首。

“不如试试?”

沈长乐急忙摆手。

不知为何,也不生气。

笑得依旧灿烂,夺目。

“不试不试,我开玩笑的。”

整齐的小白牙,衬得她的笑格外俏皮。

他不敢多看。

沉眸转过脑袋。

悄悄松了手里的弓。

回到原地时,祝九行也已经归来了。

正拿着水袋让兄弟们品尝。

看他们回来了,还一把夺过水袋。

举着跑向江辞安。

“二当家,您尝尝,这里的山泉水竟是甜的!”

呃……

想起刚刚沈长乐的恶行。

二人不自觉对视了一眼。

咽了咽唾沫,江辞安沉声问道:

“这水,你在哪里打的?”

“就,就那边的小河啊!”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沈长乐洗脚的河岸下游……

“唉,二当家,我不诓您!您快尝尝,真是甜的!”

沈长乐没忍住,掩唇偷笑。

江辞安怨怪地嗔了她一眼。

抬手拨开水袋。

“我不渴,你喝吧!”

祝九行见状,还有些遗憾。

好像江辞安错过了什么瑰宝一般!

见他扶着沈长乐上马了,他慌忙叫道:

“等一下,二当家,这里的水好喝,我给大当家带回去点……”

嗯……

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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