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浅躺在窗户下的草丛里,腿上完全使不上劲,坐在地上缓了一阵才好不容易站起来。
一直踉跄着跑到路边,她伸手摸着衣服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而身上只能找出一些零钱,十块二十的几张,邹巴巴的让她从衣服口袋里翻了出来,她用身上仅剩的钱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赶紧走,去哪儿都可以。”
林安浅上车后,看着车子驶出了市区,她才松了口气,躺在出租车的后座上。
“小姑娘,你这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司机见林安浅紧张的神情,好奇的问。
“有人要杀我的孩子。”
“杀你孩子?
这可是犯法的呀,不过幸好你逃出来了。”
司机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表示同情,“小姑娘,我把暖风开大一点,你好暖和暖和。”
“谢谢师傅。”
林安浅已经没有力气了,车里的温度很快就起来了。
“小姑娘,热吗?
你可以把你的棉袄托了,暖和一下身子。”
“我不是坏人,放心吧,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心疼的看着林安浅,“这要是我女儿,我得多心疼呢。”
“谢谢师傅,你人真好。
你是我和我孩子的救命恩人。”
林安浅看着师傅慈祥的面孔,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她如此遭人陷害,而她的父亲呢?
林安浅双手环抱着自己,车上的暖风很足,司机还放着轻音乐。
林安浅不知不觉被催眠睡着了,这几天她真的很累,就想安静的躺一会儿,睡一觉。
后视镜里师傅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邪魅的笑容。
席夜寒晚上回到家,环视了一周发现只有青姨的影子,林安浅呢?
难道又偷跑出去和哪个男人私会去了?
席夜寒的脸色暗沉下来,再次激起的愤怒的气息。
“少爷回来了。”
青姨过来,身子往门外望,发现只有席夜寒和迟墨,门已经被关上了。
“恩。”
席夜寒不想再管关于林安浅的任何事,更不想时刻知道林安浅在干嘛,林安浅的存在与否与他席夜寒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通后,席夜寒上楼了,刚走几步,就停下了。
“·对不起。”
迟墨一时没留神,撞上了前面突然停下的席夜寒,席夜寒冰冷的眼神看着迟墨,迟墨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并且往边上挪了挪。
“青姨,林安浅在家吗?”
席夜寒面色低沉,他的语气充满了心虚,和不自在。
他为什么会关注林安浅在没在家呢,席夜寒正在为自己刚说的话后悔。
“少爷,少夫人一早就去医院了,现在还没回来。”
青姨有些激动,好像就在等席夜寒的这句话,否则她也不敢在席夜寒面前去关心林安浅,毕竟他们的关系青姨还是懂那么一点,“少夫人早上出门时,我看她脸色不是很好,但少夫人坚持去,这么晚了......”
青姨恰到的好处的话,席夜寒拿过迟墨手里的外套和车钥匙,每一步都迈的毫不犹豫,很快影子消失在客厅里。
“星洛,林安浅呢?”
席夜寒走进来宋星洛的病房,宋星洛正看着手机傻笑,而房间里没有任何林安浅的影子,便开口就是质问。
席夜寒的突然到来,让宋星洛没有一丝心理准备,看到席夜寒那时虽然有些慌张,但是掖藏不不住的激动。
当席夜寒的话音一落,宋星洛脸上委屈和嫉妒已经在隐藏不住的闪现着,“夜寒哥哥,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马上宋星洛日常伪装上线,眼睛里冒着委屈,嘴巴嘟着,脸上表现着难过,声音带着沙哑的哽咽声和娇嫩。
完美的伪装,不得不让席夜寒感到一点不适。
“林小姐看来在夜寒哥哥心里已经很重要了,能让夜寒哥哥这么着急的跑到医院来质问我。”
宋星洛难过的低下头,声音也几乎是刚好让席夜寒听到的分贝。
宋星洛的话,让他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为什么他这么着急,林安浅不回家肯定是和哪个野男人去鬼混了。
不对,林安浅是他法律上的妻子,那么他有权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更何况她哥哥的手术费还是他席家出。
席夜寒觉得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有权掌握林安浅的任何动向。
“林安浅今天来医院了吗?”
席夜寒语气稍平缓了些。
“下午的时候过来了,但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过来说不能照顾我,她要去做流产,我怎么劝都没劝住,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宋星洛在床上平静的躺着,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夜寒哥哥,林小姐,她,你们,不可能,难道林小姐怀了别人的孩子?
她怎么可以这样。”
宋星洛的话,像是赤果果的告诉席夜寒,她的老婆出轨了,给他带了绿帽子。
再次激怒了席夜寒,林安浅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听话。
脸色突变离开了病房。
宋星洛不想席夜寒去找林安浅,想追上去阻止,但她的腿受伤,最后只能看着席夜寒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整个医院打听了一圈,也没人知道林安浅这个名字在这里做过手术,席夜寒莫名有些担心,难道林安浅失踪了?
“迟墨,调动所有人,找林安浅,就是把这个地方给我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她。”
席夜寒电话里的声音冰冷没有感情。
“老爷子那边的人也要动用吗?”
迟墨小心翼翼的确认说。
“对,所有席家的人。”
席夜寒坚定的声音,迟墨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是,少爷。”
迟墨很快执行命令集齐席家的所有人,调动一切力量寻找林安浅。
“少爷,那您呢?
需要我去找您吗?”
迟墨有些担心席夜寒的眼睛,而且他的眼睛除了他和林安浅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他眼睛恢复的事。
这次出动了席家所有人,那眼线一定不少。
“不用了,我们分开找吧,无需担心我。”
席夜寒挂掉电话,带上车里准备的帽子和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