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闻彦川的穿越重生小说《玫瑰有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漫像是听不到她的嘲讽一般问道:“不是说今晚有个秀场吗?来私人别墅做什么?”陈粤抬起眼帘,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温漫,眸光深邃。“辰光的董事长今天要接待一个国外回来的大客户,吕少爷觉得外出办秀场没意思,反正别墅的庄园够大,在哪办都一样。”温漫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答话。陈粤看了一眼旁边坐的小宁,继续说道:“一会你就别跟着进去了,这种场合你去了不合适。”小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怪异地看了一眼陈粤。按理说有活动她都是紧跟着温漫的,有消息要立即向陈粤汇报,没道理在这种场合把她支走。但陈粤话已经放了,她只能转头看了一眼温漫,后者微微摇头,示意她听陈粤的。温漫下了车后,拿出陈粤给的请柬递给了门口的安保人员。安保看了一眼请柬,又打量了一眼温漫:“温小姐...
《玫瑰有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温漫像是听不到她的嘲讽一般问道:“不是说今晚有个秀场吗?来私人别墅做什么?”
陈粤抬起眼帘,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温漫,眸光深邃。
“辰光的董事长今天要接待一个国外回来的大客户,吕少爷觉得外出办秀场没意思,反正别墅的庄园够大,在哪办都一样。”
温漫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答话。
陈粤看了一眼旁边坐的小宁,继续说道:“一会你就别跟着进去了,这种场合你去了不合适。”
小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怪异地看了一眼陈粤。
按理说有活动她都是紧跟着温漫的,有消息要立即向陈粤汇报,没道理在这种场合把她支走。
但陈粤话已经放了,她只能转头看了一眼温漫,后者微微摇头,示意她听陈粤的。
温漫下了车后,拿出陈粤给的请柬递给了门口的安保人员。
安保看了一眼请柬,又打量了一眼温漫:“温小姐是吧?里面请,会有人接待您的。”
温漫没有多想,走进了别墅内。
别墅的大厅富丽堂皇,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见温漫进来,上前说道:“温小姐随我来,我带您去换衣服准备走秀。”
温漫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跟在那人的身后。
整栋别墅倒是显得有些安静,直到穿过长厅,来到后院的泳池处时,女人们的笑声才隐隐传来。
那是一片偌大的泳池,里面全是身材姣好的女人,身着纱料泳衣泡在池水里,浸了水后的衣服如同皇帝的新衣,震的温漫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那男人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递到温漫面前。
那上面的布料和模特们身上的一样,不一样的是上面缀满了钻石链条。
温漫的大脑一片轰鸣,气血翻涌,浑身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冷眼看着温漫:“温小姐穿上泳衣以后就去游泳,等我们少爷回来了,你和诸位小姐挨个上前走个秀,这个钱就算赚到手了,很简单吧?”
温漫在看到这一幕时就早有料到,但她没想到陈粤真的会荒唐至此,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
温漫咬紧了牙:“我不穿。”
男人皱了下眉头:“这话温小姐说了不算,钱既然已经收了就好好办事。”
温漫沉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去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稍等。”
她快步离开泳池,好似身后有恶鬼一般,直到走远了些,手也依旧不住地颤抖着。
温漫拨通陈粤的电话,那头传来她冰冷沉静的声音:“喂?”
温漫的手几乎要握不住手机:“这就是你说的秀场?”
电话那头的陈粤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说道:“温漫,在哪走秀不一样呢?”
温漫咬紧了牙:“这根本就不是走秀!”
但此时的温漫已经像是迷失了本心一般,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过,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开心地做完这场梦。
温漫抬起头来看着闻彦川,回答着他的问题:“我想,我会做出一件很大胆的事。”
说完,温漫便松开抱着的膝盖,极为缓慢地挪到闻彦川的身边,双臂轻轻抬起,搭在闻彦川的肩膀上,近乎于环抱住他,一只腿轻轻抬起,跨坐在闻彦川的大腿上,臀轻轻落下,却没坐实。
一阵鸢尾花混杂着茉莉的清香侵袭而来,席卷着闻彦川的鼻息。
柔软的触感在怀中慢慢贴紧,闻彦川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身子后仰,与温漫拉开距离,微微凝眉,声音低沉。
“温漫!”
温漫搭着闻彦川的肩膀,肩膀上的吊带落下半寸,滑落到小臂上。
“闻先生,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她的头轻轻靠在闻彦川的肩膀上,两人贴的实在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闻彦川微微吞咽口水的动作,喉结滚动,身子都在紧绷着。
温漫微微合上眼帘,就那么静静靠着,身子却发颤。
闻彦川的身子只绷紧了那么一瞬,或许是刚才气息袭来的太过突然,打乱了他的方寸,但仅是一个呼吸之间,闻彦川就已经调整了过来。
闻彦川注意到温漫的身子在轻微颤抖,他眼眸中情绪晦暗,知道这样的举动已经用光了小姑娘的勇气。
她是在害怕。
刚才的一切,都像是虚张声势一样,她就是像个纸老虎一样,只凶猛了一瞬,就蔫蔫地缩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上海入了冬,薄雪消融,青沥路上被融雪染湿,落了一层又一层焦黄的枫叶。
暖黄的路灯照耀着路边贫瘠枯黄的树上,枝丫晃动,在地上显出斑影。
那辆黑色的加长宾利行驶在黄浦路大街上,显得十分惹眼。
车内,闻彦川膝上放着笔电,屏幕里正开着视频会议,他指节轻点,听的认真,时不时回应两句,是纯正的伦敦音,好听中又带着几分慵懒。
温漫回过头看向闻彦川,想起小宁说的,闻彦川从小在英国长大。
会议的内容温漫听不懂,只是时不时能听出几个颇为日常的口语,但触及到商业层次,温漫一窍不通。
温漫的头轻轻靠在车窗上,卷发微垂着,看着车窗外闪过的光景,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闻彦川的那一句‘光是一个温小姐就已经吃不消了’。
她当时没有回应,或许是羞于回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闻彦川,更不明白闻彦川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漫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懂察言观色的人,脑子也精明,是个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白就会懂得人,但她对面的人是闻彦川。
他太擅长把话说的极为隐晦,让别人猜不透,摸不着。
温漫懂他的隐晦,却不能深入理解,但她不会去问,只含糊明白个大概就是了,哪还需要去刨根问底。
所以在闻彦川模糊的解释中,温漫大概了解了,闻彦川和那个夏瑶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更不是圈内相传的什么金主与金丝雀。
要说真是有什么关系,大概就是一次商务宴会上,有人带着夏瑶一起来,用意不明,但总归是见过一次,一起在一张餐桌上吃过饭,至于有没有对视过两眼,温漫不得而知。
因为闻彦川根本就不记得夏瑶长什么样子,还是在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夏瑶的名字,看着弹出的照片回忆了许久,最后拨通了一个同为商业界合作伙伴的电话提及这个名字,才稍稍回忆起来。
还是当着温漫的面。
当时温漫的脸红的几乎要将自己烧透。
那种感觉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女朋友揪着男朋友的手机列表不放,质问里面的女人是谁,而男朋友也竭力力证自己和那女人没关系。
不管温漫信还是不信,心里是否存疑,她都不敢再去追究去问了。
她觉得,闻彦川太胆大了。
温漫贴着车窗,回忆起刚才那一幕还觉得脸红。
反倒是闻彦川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放下电话后还转头一本正经地问她:“现在不生气了吧?”
闻彦川问的自然,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看吧,我是真的和那女人没关系’。
说完,闻彦川又诚邀她一起去吃晚餐。
温漫本想拒绝,她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和闻彦川一起吃饭,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但闻彦川只用了一句‘我还欠你一顿饭’,就轻易打发了温漫。
温漫哪还好再矫情。
闻彦川合上笔电放在中控台上,抬手捏了一下山根,似乎有些疲累。
“在想什么?”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醇厚,好听的不得了。
温漫回过神来,耳垂还带着一丝羞红。
她抬手抚了抚头发问道:“闻先生忙完了?”
闻彦川喉结微滚:“抱歉,出来赴宴还在忙工作。”
温漫露出一个微笑,真诚且疏远,话说的滴水不漏:“闻先生工作忙碌,可以理解。”
闻彦川挑了下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温漫,声音也放轻了些。
“温小姐真的理解吗?”
温漫点头,理直气壮:“当然,像闻先生这样的成功人士,时间就是金钱。”
闻彦川觉得好笑:“那之前因为我出差不能赴约而生气的人是……”
温漫转过头去看车窗外,假装没听见。
……
温漫是没有想到,闻彦川会带她来日料店。
可当车子停在日料店门口时,闻彦川带着她走进包厢,她才意识到,闻彦川是真的要带她吃日料。
她以为闻彦川这样的身份,会带着她去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听着价格最贵的小提琴,再点一瓶价格昂贵的红酒。
温漫的裙子并不好坐下,她看着眼前的榻榻米,脑海中想了无数个姿势,怎么才能不走光。
闻彦川似乎也看出了温漫的窘态,转身过去和服务生说了什么。
趁着这个空荡,温漫连忙坐下,将身上的狐狸毛外套脱下盖在腿上,遮挡住那片春光。
闻彦川转过身时,正好看到温漫裸露在外的肩膀,锁骨似蝴蝶突显,边上挂着两条带子,堪堪撑住那件香槟色裙子,竟还是V领。
闻彦川连忙转过头移开视线。
他将手边的顶级三文鱼轻轻推到温漫的面前。
温漫看着那三文鱼,抬头看着闻彦川,似乎是觉得有些意外。
在她坐下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
桌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反倒是日料中最常见的鳗鱼在桌上不见踪影。
那是她最讨厌的。
温漫夹起一块三文鱼放在嘴里咀嚼着,眼眸中满是享受,但她也注意到,闻彦川基本没动筷子。
“闻先生不吃吗?”
闻彦川微微抬起眼帘:“晕车,胃口不好。”
温漫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考:“是因为那通视频会议?晕车好像不能吃生食。”
闻彦川低沉‘嗯’了一声,不作解释。
不晕车,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生食而已。
他虽然从小在伦敦长大,但牛排最少也只能接受七分熟,若是流出一点血丝,他会立马停下刀叉,用红酒漱口。
但他知道温漫喜欢吃,在她七个月前的微博里发过一条在日料店用餐的九宫格照片。
温漫V:【人会变,但爱吃三文鱼的心永远不会。】
闻彦川看着九宫格里晒出的菜品,一一记下。
但他不会告诉温漫,自己看过她的微博。
他要让温漫在一个她以为他不知道的地方,尽情地展示着自己另一面,不需要小心翼翼。
这顿饭,温漫吃的十分满*足。
待温漫吃完,闻彦川才叫了服务生拿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礼盒。
服务生将礼盒递给温漫,后者一脸茫然地看着闻彦川:“给我的?”
闻彦川颔首,低声说道:“圣诞礼物。”
一瞬间,温漫觉得无比局促,连忙摆手:“不用了,闻先生今晚送的礼物已经够多了。”
1500个嘉年华还不够多吗?温漫心道。
闻彦川像是早知道她会拒绝,沉声说道:“占用温小姐的节日时间,自然是要送一份礼。不是个贵重的,温小姐想还也还得起。”
闻彦川的话刚说出口,温漫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她生怕闻彦川送了个温漫还不起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温漫也没有再夹着拒绝的道理。
她接过礼盒却没有当面拆开,反倒是问闻彦川:“还不知道闻先生喜欢什么?”
闻彦川微抬眼帘看向温漫:“送人礼物还要问人喜欢什么,这恐怕要温小姐自己摸索。”
温漫微微皱眉:“慢慢摸索还要多接触闻先生才行,闻先生工作繁忙,今天这顿晚饭已经占了不少时间,过后我会让助理把礼物送到闻先生那里的。”
闻彦川微微眯起眼打量着温漫,心里觉得好笑。
刚吃进去的三文鱼此时还没消化,某些人就已经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温小姐,我并不在意你的礼物,而是能否与你见面。”
闻彦川的声音沉静:“既然温小姐觉得摸索我的喜好太麻烦,不如就换一个理由。”
温漫的心一滞,耳边像是响起了轰鸣声,闻彦川的直球打的她措手不及。
“温小姐什么时候还我那件大衣?”
温漫原本提起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周身血液冷了下来。
温漫:“……”
她精心化了妆,等出门时已经快到下午五点,晚高峰。
她第一次来闻氏大厦,整个外围布满了蓝色镜面玻璃。
温漫站在门前照了许久,觉得自己的装扮没什么问题才走了进去。
她刚进入大厅,迎面便走来一个白领,踩着高跟鞋笑脸看着温漫:“温小姐是吗?”
温漫点了点头。
女人压低了声音对温漫说道:“闻先生让我来接您。”
温漫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声音放轻:“谢谢。”
一楼的大厅有个闸机口,女人带温漫过了闸机后,直接走到了另外一侧的专梯。
电梯内,女人按下顶楼键,为温漫解释道。
“闻总特意吩咐您用他的专梯接您,整个顶楼都是闻先生的办公室,温小姐下了电梯后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温漫点头对女人示意。
顶楼的办公室内。
温漫一走进来就闻到了一阵清香。
脚下是羊绒长毛地毯,踩上去十分舒适。
闻彦川并不在办公室里,整间屋子异常安静,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整齐,属一台银色的笔电摆在那里大开着。
温漫看了一眼办公室,是黑白色的大理石台,看上去十分贵气。
门外响起敲门声。
温漫回头看去,身穿西装的助理走进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温漫说道。
“温小姐,闻总正在开会,让我来带您先去休息室休息片刻。”
温漫环视了办公室一周:“休息室?”
助理点了点头,带着温漫来到了办公室最里侧,那里有一扇门,助理推开来,里面的空间极暗,整个休息室都是灰色调的,床上的鹅绒被子看上去松软舒适。
“这里是闻总的休息室,温小姐在这里等候闻总,有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温漫看着助理问道:“闻先生要多久才开完会?”
助理一顿,随即解释:“这个不好说。”
温漫也没追问,点了点头,对着助理道了声谢。
休息室的门再次关上。
屋内暖气十足,温漫把大衣脱下挂在了一旁,随后走到床边坐下。
床周的脚下还安装了感应灯,温漫刚坐下,感应灯随之亮起。
温漫按下床头的台风,暖黄色的灯在昏暗间亮起,显得有些温馨。
她原本是不困的,或许是在这个氛围里待久了,也觉得有些累。
温漫脱了鞋子躺在床上,枕间还带着闻彦川身上专属的味道,已经有些消散,但却异常好闻。
不知不觉中,温漫竟真的睡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一阵温热感传来,温漫再次睁眼时,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额头上是绵软的触感,温漫抬眼,暖黄色的灯光下,闻彦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啄吻着她的额头。
刚刚睡醒,声音还带了些黏腻。
“弄醒我了。”
温漫伸手抓着闻彦川的衣领,声音还有些娇气。
闻彦川见她醒了,轻轻低头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一个吻。
“怪我?”
温漫摇了摇头,伸出手来要闻彦川抱。
闻彦川俯下身子,将温漫圈在怀里,唇瓣下滑,亲吻着她的嘴角。
原本的轻吻在落下的那一刻改变,闻彦川撬开温漫的唇探入,细细亲吻。
温漫刚刚睡醒,被闻彦川这个吻亲的整个人都迷糊。
分开时,她的眼眸中还带着迷离。
温漫眨了眨眼:“几点了?”
闻彦川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沙哑。
“九点了。”
温漫睡了三个小时。
“闻先生真忙。”
闻彦川觉得温漫和她应该差不多。
温漫想了想,她想吃辣的。
但她现在是站在英国的国土上,想吃辣不但要吃好,还要符合闻彦川的身份实在有些难。
思忖片刻,温漫退而求其次:“想吃甜的。”
闻彦川点了点头:“上车。”
温漫跟在闻彦川的身后上了那辆迈巴赫,显得十分乖巧。
车子绕着威斯敏斯特绕了一圈,缓缓向后驶去。
温漫看着眼前的教堂,身后就是泰晤士河,那里有个横跨泰晤士河的伦敦桥,辉煌壮阔,闻彦川说,今晚的烟花会在这里举行。
她第一次来伦敦,对一切都有着些许的好奇,一路上都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闻彦川看了她将近十分钟,都没见过她的头转过来一下。
温漫似乎真的来的很着急,并没有刻意装扮自己。
她此时脸上已经褪去了精致的妆容,露出原本白皙的面容,双眸如浅色的琥珀石,长睫浓密,高挺的鼻梁上还带着一颗小小的痣,温漫似乎不太喜欢她,每次都都会刻意遮掉它,以至于这是闻彦川第一次与它见面。
有些像是见到新朋友一样新奇,闻彦川打量了它许久。
温漫穿着一件浅色的打底衫,高领贴身,奶白色的大衣垂到膝盖之下,浅色的牛仔裤包裹住那修长的双腿,下面还搭了一件过膝长靴。
闻彦川第一次见温漫穿的这么……多。
以往的每一次见面,温漫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裙子,端庄美艳。
温漫没有回头,一直看着车窗外,轻声开口:“闻先生一直这样盯着我看,有些不太礼貌。”
闻彦川一顿,看向温漫那一侧的车窗,上面正微微照映着他的脸。
“我一向不太注重礼貌。”
闻彦川说的理直气壮。
温漫:“……”
谁不知道他闻彦川礼貌绅士又矜贵。
温漫转过头看向闻彦川的眼睛,反问他:“闻先生为什么一直看我,是觉得我今天这个样子不符合闻先生的预期吗?”
她什么都没带,在飞机上过了一夜,只能找空姐要了卸妆棉。
她不想闻彦川看到她脸上晕花了的妆容,但如此把素颜展露在闻彦川面前,着实耗光了她的勇气。
她设想过无数次闻彦川在看到她不那么美丽一面时的表情。
车内一片安静。
负责开车的是个浓眉大胡子的伦敦本地人,听不懂中文。
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他眼眸深邃,眼帘微垂,盯着女人鼻梁上的痣,许久后,微微抬手。
一阵布料轻微的摩挲声响起,温漫一怔,继而是手掌的温热从脸颊上传来。
闻彦川一只手覆在她的上,拇指轻轻抚着那一颗痣,声音沉缓,带着他独有的成熟气息——
“这里,我觉得它很美。”
温漫浑身紧绷着,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闻彦川的双眼,掌心出了一层细细地薄汗。
自闻彦川掌心传来的温热还在脸颊上,这是她第一次切真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灼热,燎人。
温漫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睫毛轻颤。
鼻梁上那一颗痣总是会被她讨厌,因为她的厌恶,它日复一日的被遮掩。
有人说,鼻梁上那颗痣生的不好,影响了温漫的气运,温漫不怨天尤人,却像发泄一般将所有负面的情绪归于那颗痣的身上。
但纵然她再不喜欢,她还是没有选择去点掉它。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陈粤的声音无比冷静:“这就是你的价值。”
温漫阖上双眼,将眸中的绝望遮掩:“你是一定不会带我出去的,对吗?”
温漫咬着舌尖,强忍着颤抖:“我能问你为什么吗?”
陈粤的回答似针扎一般,刺痛着温漫的心。
“吕少辰就喜欢你这样的,有钱人的乐趣你不需要知道。”
温漫直接按断了电话。
她双臂抱住膝盖,眼泪横流。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都准备好了吗?”
温漫一顿,随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少爷,都准备好了,只有温小姐不肯配合。”
吕少辰看着眼前的温漫,上下打量了一眼。
女人的眼角红润,似乎哭过,面容清冷,身材窈窕,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要好看得多。
吕少辰眸光深邃,勾唇戏谑一笑:“怎么?嫌给的钱不够多啊?”
温漫仰起头,深呼吸一声,不让自己在吕少辰面前露怯。
“抱歉,吕先生,我并不知道我的经纪人和您达成了什么样的合约,过后这一千万我会送还到您这里,恕我不能奉陪。”
温漫说完就想要离开。
吕少辰一把抓住温漫的手腕,眉头一挑:“你知不知道,关我什么事啊?我花了钱就是玩的,花了钱我管你愿不愿意?”
温漫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就要甩开吕少辰的手,可后者实在太过用力,温漫挣扎了几次还是甩不开。
吕少辰冷笑一声,拽着温漫向泳池走去。
“告诉她们,现在就开场,不愿意?那就给我扔池子里去。”
男人点头退下,别墅后的泳池响起一阵激烈的音乐声,欢呼声骤然响起。
吕少辰拉着温漫走到泳池边上,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噗通’一声,温漫落入水中。
她身上还穿着呢子大衣,浸了水后格外厚重,温漫挣扎了两下,勉强从水中探出身子。
温漫的头发和妆容都被打湿,看上去格外狼狈。
而周围身着泳装的模特们簇拥着吕少辰,将泳池里的水不断泼到她的身上,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慌乱中呛了不少水。
她们像是玩弄温漫一样,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温漫被困在水中,眼眶一阵灼热发烫。
这大概是她有史以来,被羞辱的最彻底的事。
超乎于尊严的羞辱,温漫其实觉得这样的折磨不算什么,但莫名的,她开始想要结束这一切。
不是逃离这里,而是结束这一切。
吕少辰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腿上还坐着个女人,她手握着红酒杯子,一点点地喂着吕少辰,看着温漫的模样,还笑了两声。
笑她不懂事。
“你现在说你愿意,去换上那衣服,我就拉你上来,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温漫将自己浸在水里,吕少辰的眼眸沉了一瞬,声音冰冷:“真他妈是个犟骨头。”
那女人看着泳池,隐隐有些担心:“不会出事吧?”
吕少辰冷笑一声:“还他妈能淹死不成?”
泳池就那么浅,她受不*了会自己上来。
……
别墅外。
一辆加长版的黑色林肯停在别墅前。
吕正国从另一辆车上走下来,走到林肯面前拉开车门,笑的一脸谄媚。
“闻总,您这边请。”
闻彦川长腿从车上迈下,看着眼前的别墅,眉头细不可微地蹙了一下。
他实在很反感这样的邀约,但辰光确实是国内推星较为优越的企业,他想要收购辰光大可以让手底下的人来谈。
做完这—切,闻彦川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进。”
助理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余光撇到—旁,温漫坐在沙发上,包臀裙不知什么原因,此时微微上卷,露出她白皙的大腿根。
只瞥到—眼,助理连忙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餐车,生怕再看到温漫—眼。
等到闻彦川让他离开后,助理这才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门后,他才心有余悸的长吐出—口气,拍着胸脯,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
刚才要是被老板看到他的眼神多瞥了—下,工作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谁能想到平时—向严谨的闻彦川,竟会在办公室里做出这样的……
助理不敢多想,连忙乘着电梯下了楼。
直到水足饭饱,温漫靠在沙发上—脸满*足。
闻彦川看了她—眼,上前摸了摸她微微鼓起的肚子。
温漫连忙伸出手捂住,耳朵都羞红了些,吃的太多,她有点不好意思。
闻彦川逗弄她—下,见她害羞便停了手。
“什么时候回去?”
温漫摸了摸肚子:“明天下午的飞机。”
闻彦川‘嗯’了—声,看向温漫:“我让私人飞机送你。”
温漫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老家就是个小镇,落地还要转车,那边没有停机场的。”
闻彦川也没有勉强,转而问温漫:“几点送你回去?”
温漫垂着眼没有说话。
办公室内寂静了片刻后,温漫才扭捏地开了口。
“闻先生……今晚你能和我—起睡吗?”
温漫的话—出,办公室里再次陷入到—片寂静当中。
闻彦川歪着头打量着温漫。
眼前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总是—副胆小乖巧的样子,有的时候倔的他都觉得生气。
但偏就是这样,她才总是语出惊人,说出连闻彦川都觉得诧异的话。
“又让我睡沙发?”
闻彦川打趣着说道。
温漫脸红了几分,摇了摇头,声音带了几分怯懦:“可以吗?”
闻彦川弯下身子贴近了温漫,两人的距离极近,温漫甚至能感受到闻彦川的呼吸。
“温漫,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说这种话会让我有遐想。”
温漫弓起腿,将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声音又小了几分。
“我回家以后要十几天见不到闻先生,我可能会想你,所以想多和闻先生待—会,只是抱您—晚上。”
温漫不是不懂她的提议代表着什么。
但天地良心,她只想和闻彦川单纯地待在—起而已。
对于其他的事,她虽然在意,但对象是闻彦川的话,她会选择顺其自然。
诚如闻彦川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情到深处,可以理解。
但这话本不应该她来提,她到底是个女人,还是要矜持些。
温漫心里叹气:“闻先生,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些。”
闻彦川点头:“还很大胆。”
温漫呜咽了—声,不说话了。
或许是刚被闻彦川拒绝完,此时他又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话,温漫觉得有些羞愤,简直—刻也待不下去。
她起身,踩着地上的羊绒地毯直奔休息室走去。
闻彦川—把拉住她,语气中有些无奈。
“光着脚乱走什么。”
温漫嘴巴—撅,语气委屈:“穿鞋子。”
“去哪?”
温漫瘪着嘴:“回家。”
然后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好好地抽自己大嘴巴—顿。
她现在极度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她是疯了吗,说话不过脑子。
闻彦川看出温漫是在耍小别扭,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对温漫解释着。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话,心里升腾出一股寒意,周身血液回流,连带着空气都觉得带着凉意。
娱乐圈的潜规则她见得多了,向来是躲得远远的,温漫一直自诩这双眼看人太清,什么人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穿。
可闻彦川不同,他绅士有礼又自谦,和温漫相处之时,也永远保持着安全距离。
即便是肢体接触,他也会先过问她。
和江瑾完全不同。温漫心道。
和江瑾谈恋爱时,温漫会刻意去保持两人的相处距离,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吃饭,温漫都会觉得格外拘谨。
江瑾搭肩的一个举动,也会让温漫觉得不适,她觉得这是正常的,因为她自小就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可那一次,她被闻彦川抱在怀里,完全是不同的。
到底是哪里不同,温漫不懂。
她以为闻彦川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可闻彦川的话,此时却将她打入了谷底,没有哪里是不同的。
有钱人就是这样,不管是谁,只要他们想得到都可以。
温漫手紧紧攥着身上的红丝绒长裙,将裙摆的一处团的皱皱巴巴,心里也多了几分失望。
她差一点就忘了,闻彦川可是会养金丝雀的人,他哪里和别人不一样。
越想着,温漫的脸色便越沉,眸色也渐渐冷淡了下来。
闻彦川看着眼前的女人从一副纠结的模样,逐步转变成了冷漠,嘴角向下撇着,似乎还带着一丝……气愤的意味?
闻彦川开始质疑是自己哪句话太过失礼。
“不过是一顿饭,也让温小姐这么为难吗?”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似是长钟,敲醒了温漫的心。
她抬眸看着闻彦川,眼里还带着几分质疑:“吃饭?”
闻彦川挑眉:“还是说温小姐觉得我是想在你身上索取些什么?”
心思被揭穿,温漫瞬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沾染上了自恋的坏毛病。
人家闻彦川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即便是影后,也是勾勾手的事情。
费尽心思潜规则她三线女星,她温漫一定是疯了!
温漫咬紧了唇,脸颊鲜红欲滴,几乎抬不起头来看闻彦川。
闻彦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温漫,明白了她此时的想法,勾唇轻笑了一声。
温漫松开被自己攥成一团的裙摆,小心翼翼的用手去展平那一团,应了闻彦川。
“没问题。”
闻彦川点了点头:“我就不送温小姐了,还有些事。”
待温漫点头后,闻彦川才离开。
温漫看着闻彦川离开的背影,恨不得对着空气打出一套军体拳出来。
她都干了什么啊!
三番五次在闻彦川面前丢脸也就算了,竟然还觉得闻彦川肖想她。
要是传出去,她的后半生就会在媒体通告中度过,但凡闻彦川有任何消息,她都会被拎出来鞭打酷刑。
光是想一想,温漫就觉得崩溃了。
那朵高岭之花……算不得高岭之花。温漫心道。
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那人,是她温漫高攀不起的。她这样安抚自己。
待温漫回了杀青宴后,包厢内的人都变了一副脸色,看着温漫笑的一脸谄媚。
导演一见温漫进来,连忙说道:“哟,温漫回来了,我们可都等你呢。”
温漫一头雾水地看着导演,不明白怎么自己出去了一趟就换了副嘴脸。
下一秒,她就反应了过来。
导演拿着一瓶红酒,对温漫说道:“你说你,这么破费干嘛,这瓶红酒可不好找,年份还是69年的,有价无市,你就这么拿过来给我开了,也太舍得了。”
温漫不懂红酒,但听着导演的话,心头还是一阵心疼。
她没办法慷他人之慨,就算是闻彦川以她的名义送的,她也觉得给这些人喝浪费了。
她恨不能现在抱着红酒瓶子转头就跑。
但温漫不能这么做,她挤出一个笑来,对导演说道:“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导演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在温漫刚要坐回原来的位置时,导演再次叫住了她,还让身边的编剧腾了个位置,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温漫还真没想到,一瓶红酒就能让人前后变了副嘴脸,但又觉得这一切在浮华名利场太过正常了。
她没见过,也只能说明是她平时接触的场合都是过家家似的打打闹闹小场面。
从她回来后,包厢内的人便开始挑着她身上的点乱夸,一会是礼裙,一会是气质,实在挑不出来,就挑她的发型夸,温漫觉得呼吸都闷了起来。
但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毕竟在娱乐圈吃这碗饭,演技要好。
直到杀青宴结束后,温漫上车之前,还能听到后面剧组的人在议论。
“温漫会不会是有家底的啊,你看她不温不火,身上一件礼服就几百万……”
这句话梗在温漫的心头,直到晚上回了酒店,缩在被窝里,手里还捏着那身礼服摩挲。
红丝绒质地的长裙看上去素朴,上面又没有logo,温漫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这是国外的品牌高定,设计师手作,没有logo。
闻彦川一出手帮忙就是几百万,再加上那瓶红酒,这个人情,温漫承不起。
温漫盘坐在床上,呼吸顿促,想来闻彦川出手阔绰,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他本人丝毫不在意。
一想到这,温漫便觉得有些心烦,随手将礼服甩了出去,扔在了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从我的账户上划……六百万到闻氏集团名下。”
还没等助理问为什么,温漫便打断了她:“别问,我现在心很痛,需要疗伤。”
倒不是温漫抠门哭穷,她是真的穷。
入圈五年,她一直不温不火,能攒下的钱只有这些,还没能在上海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她其余的钱也分出去到了温母的账户上,这六百万,几乎要了温漫的大半条命。
温漫捶胸顿足,又不能把礼服挂个几百万出去回血。
毕竟没有冤大头愿意花几百万买个二手货。
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觉到了有钱人和富豪之间的区别。
温漫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穷啊!
她在床上带坐了许久,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温漫滑动屏幕,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我都说了,不要问我,我真的需要缓一缓……”
温漫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便传来了熟悉的低沉声。
“是我,闻彦川。”
温漫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闻彦川。
“闻先生,你讨厌我吗?”
会觉得我跟那些人一样,对您又当又立吗?
房间一片昏暗,只有微小暖黄的灯照耀彼此的双眸。
闻彦川定定地看着温漫。
他向来直快,卖弄关子拐弯抹角也要分对谁。
温漫既懂他的卖弄关子,又不得其中。
闻彦川阖上双眸,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
“讨厌谈不上,但你偷跑的行为让我不太开心。”
温漫缩进闻彦川的怀里,声音弱小:“对不起。”
道歉来得如此快,闻彦川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毕竟眼前的小姑娘是出了名的嘴硬。
温漫撑起身子,手指抚摸着闻彦川的脖颈,指尖停留在喉结处,细细摩挲了两下。
闻彦川已经快三十五,从未和人如此亲密过,温漫是第一个。
小姑娘这样的举动,让闻彦川觉得有些难耐,但也只是一点。
他从不知道,人的感官可以这么敏感。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却轻易能勾起他喉咙里的干渴。
闻彦川掀开眼帘,对上温漫那双鹿眼。
后者似乎被闻彦川突然睁眼惊了一下,瑟缩着收回了手。
闻彦川一把抓住温漫的小手,放在手心处略微蹂躏了一番,薄*唇轻启。
“吻我。”
闻彦川的眼眸深邃清冷,温漫只是看了一眼便深觉陷了进去。
她本就不是什么太过矜持的女人。
温漫轻身,在闻彦川的唇角处落下一吻。
温漫吻的轻,犹如羽毛轻落一般,转瞬即逝。
她撑起身子再次看向闻彦川,眼眸中写满了乖巧,好似在说:我听你的话亲完了。
闻彦川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种轻如羽毛地吻根本没办法为他止渴,太小孩子气,又太过家家。
谈不上不喜欢,只能说不够。
温漫眨了眨眼,闻彦川直白了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不够。”
温漫抿了抿唇,再次凑上去,贴在了闻彦川的薄*唇上。
她趴在闻彦川的胸前,腿搭在他有力的大腿上,脚轻轻一勾,就和他缠绕在一起。
温漫的手轻轻抵着闻彦川的胸口,学着闻彦川吻她的样子,有些青涩,还不太会。
只是厮磨对闻彦川来说又哪里够?
但他很享受。
享受着温漫的笨拙与青涩。
她总是在这种时刻极度的乖巧听话,完美地取悦了闻彦川。
温漫不得要领,轻轻咬着闻彦川的唇,力气或重或轻。
闻彦川没有回应,却咬了一口回去。
温漫吃痛,眉头微微一皱,微微嘤咛一声,不高兴了。
闻彦川揽着温漫的腰,翻身将她压下,胸口紧紧贴着她,大手肆意地揉捏着温漫腰间的细肉。
紧实,软嫩。
不得不说女明星的皮肤保养的极好。
同样常年健身,闻彦川身上的肌肉块触感则有些粗粝。
闻彦川一手捏着温漫的腰,一手枕在她的后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喉结微微一滚,声音低沉磁性。
“怎么这么乖?”
温漫仰着头看着闻彦川,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她不太喜欢‘乖’这个字,但从闻彦川的嘴里说出来,她竟觉得有一种被夸奖的开心。
温漫看着闻彦川说:“闻先生,我是被你**了吗?”
闻彦川失笑,伏低了身子,咬了一口温漫的唇。
“瞎说。”
两人额头相抵,气氛一片暧昧。
温漫的身子渐渐泛起潮红,她觉得自己和闻彦川实在太亲密了。
闻彦川的眸色沉了沉,垂眼看着温漫。
温漫一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随后又放在耳边,声音磕磕绊绊。
“闻……闻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
温漫说这话时,还有些心虚,下意识地看向了被自己团成一团扔在沙发上的礼服。
那乱巴巴皱成一团的礼服就那么搭在米白色的沙发上,像是破败的玫瑰,灼得温漫不敢多看。
她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电话那边再次传来闻彦川低沉的声音:“温小姐往我账户上打了钱,想知道你的私人号码并不难。”
温漫眨了眨眼,第一次觉得自己助理的执行力有这么快,这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正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温漫踱步走到沙发上,赤着脚盘坐在上面,抱着膝盖,闷闷地问了一句。
“闻先生有什么事吗?”
闻彦川顿了顿,转而问道:“在忙?”
温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她摇了摇头,随后又意识到对方不在眼前,看不到她的动作,又补充道:“不忙,刚准备休息。”
闻彦川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低沉的一声‘嗯’。
“是我打扰温小姐了。”
温漫的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磕磕绊绊:“不打扰,我刚刚准备洗澡,还早。”
闻彦川那边彻底静默下来,温漫再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扑到地上,蹲在毯子上,将脸埋在沙发里,耳朵上沾染了淡淡的粉色。
“闻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漫解释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听到闻彦川轻笑了一声。
“温小姐和谁说话都这么让人浮想联翩吗?”
温漫绞着手,彻底说不出话了。
闻彦川也没有为难温漫,又问:“温小姐给我打的那笔钱是什么意思?”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温漫将脸从沙发里抬起,脸上还带着浅淡的彩云,发丝凌乱,她随手一拨拂在脑后。
“那件礼服太贵了,闻先生,还有红酒,我付不起。”
六百万对于闻彦川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温漫来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闻彦川坐在椅子上,滚轮随着身子晃动而晃动,一手夹着香烟,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看来温小姐对我有什么误解。”
闻彦川说道:“一件礼服我还是送得起的。”
意思是,我闻彦川不要你等价对标地还给我。
温漫知道他看不上自己那六百万,心里倒是升起了几分不舒服,她撅起唇瓣,无声地学着闻彦川刚才那句话念叨着,随后又翻了个白眼,心里咒骂了一句‘有钱人了不起啊’。
但事实上,温漫清楚,有钱人确实了不起。
见温漫不说话,闻彦川找了个话题又说:“最近有什么行程?”
温漫低着头,蹲在地上,一手捻着地毯上的毛绒,一边回道:“明天下午的车回上海。”
温漫回答完,又觉得这种只答不问的聊天方式太过干瘪,也开口问闻彦川:“闻先生呢?”
闻彦川将香烟捻灭,扔在玻璃缸内,随手拨开一旁放着的笔电,修长的指节轻轻敲了一下空格键,屏幕亮起。
他甚至没有仔细看过一眼屏幕上的东西,只大略扫了一眼,便沉声回道:“嗯,巧了,我明天也去上海。”
温漫的手指紧了紧,指节将地毯上的羊毛拽了下来。
“好巧啊,闻先生。”
温漫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不会聊天。
闻彦川不仅浅笑一声:“是啊,好巧啊。”
他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那温小姐今晚答应的请我吃饭,什么时候兑现?”
温漫一愣,是,六百万是还了,人情还没还。
她站起身子,走到大理石台边上,轻轻靠在上面。
温漫大腿上的肌肤触碰到大理石台上,一阵冰凉,温漫的长睫轻颤,语气带了些小家子气:“闻先生那么忙,也会差我这一顿饭吗?”
闻彦川手里把玩着火机,银色的质感沉重,在他指尖拨开又放下。
温漫的声音不算软甜,带着一丝成熟韵味,他看过她的资料,二十五岁,但和他相比还是差了些许。
可此时她声音放软,带着一丝缱绻意味,末尾还有好听的卷音,话筒贴在耳边,像是撒娇般在他耳边回荡。
就像是……就在他耳边撒娇。
闻彦川沉呼出一口气,声音磁性十足。
“温小姐,你真的对我有些误解。”
闻彦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地笑意:“我穷,就差温小姐这一顿饭。”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声音,只觉得心尖都悬了起来。
她二十岁便进入娱乐圈,名利场上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
但闻彦川这样的,她真的没见过。
他就像是触摸不到却又真实存在的……尼古丁一般,时不时地蛊惑着她。
温漫觉得自己有些太荒唐了,从她和闻彦川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不受控制的被闻彦川牵着走。
这种感觉很不美妙。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离闻彦川远一点,保持一些距离。
但他每一次接触到闻彦川,不管是见到他本人,还是听着他的声音,她的心都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她刚才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的答应闻彦川。
温漫咬着自己的舌尖,长发垂落在脸侧,她随手拨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自己何德何能,能让闻彦川自降身价说自己是个穷男人,缺她温漫这顿饭啊。
“闻先生,你可能也不了解我。”
温漫这样说:“我只是一个三线的小演员,六百万对我来说已经算得上天价了。”
闻彦川和她哭穷,她也还击回去。
“在给你的账户打过六百万以后,我已经濒临破产了,闻先生,我没有钱再请你吃饭了。”
这一次,温漫清楚地听到了闻彦川在笑。
空气都安静了,她静静等着闻彦川表示遗憾,然后结束这通电话,结束自己荒唐的念头与想法。
闻彦川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问温漫。
“那换我请温小姐吃饭,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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